福管家说完,也不待冰儿去取,便上前几步将那匣子放在了灵珑手边的桌子上,复躬身道,“东西既已送到,小人这边归去了。相爷叮咛蜜斯早些安息,恰是长身子的时候,莫要过分疲累的好。话已带到,小人告别。”
灵珑听得直咋舌,“莫非这便是传说中的窝里斗?”
折腾一会子,灵珑便没了睡意,干脆扯了件披风渐渐地朝后山走去。
灵珑如此想着,便有些焦急地加快了步子,仓鸾脾气不好,别是一怒之下毁了她的园子才好。
灵珑选了张靠近的椅子坐下,随口问道,“福伯可知是何东西?”
灵珑纳罕,福管家虽名义上是管家,倒是灵翰霆的左膀右臂,等闲不离摆布的,眼看着就到亥时了,这迟早来……
灵珑皱了皱眉,她虽年幼,不体味朝堂上的好处牵涉,却模糊感觉,此次入宫毫不是入宫读书这么纯真。
灵珑看着冰儿忿忿不平的模样,顿时发笑,她心知冰儿在为她鸣不平,可她们皆不懂,本来她只要师父疼她宠她,这会子不但有了娘亲,另有了父亲,与她而言,这一点一滴的暖和,便都是不测之喜。
小丫环们看着眼热情热,何如小手被磨粗磨破了,身子酸麻绵软不说,到最后竟是连个丝绢帕子也没捞着。
倒不是璃园的丫环用心探听,竟是芳菲苑的丫环不堪重负,哭哭啼啼地朝兰儿倾诉,这才传到了灵珑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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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儿和兰儿对视一眼,见灵珑倦怠,便也噤了声,掩了门,悄悄地出了阁房。
灵珑歪在榻上笑了笑,没有理睬兰儿的抗议,不言不语地合上眼睛歇息。
室内温馨下来,灵珑便开端思考那圣旨之事。
话说当时目睹娘俩撒泼的丫环不过十余人,何如行动闹得太大,一应餐具被打得稀碎不说,连那百年榆木的大圆桌竟也被摔成了好几半。
兰儿有些难堪地挠了挠头,辩白道,“蜜斯,您瞅瞅冰儿姐姐,兰儿是见您本日乏了,特地讲些笑话逗您高兴呢,冰儿姐姐还专拣兰儿的弊端拿捏,真真是极讨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