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冷眼看了眼蝉儿,她的头顶上亦戴着那么一簇,显见着也是捡着美的遴选的,她立时感觉那花不美了,起码没有她影象中那么美了。
灵华非揽了蝉儿在怀,先是风骚地摸了摸她的小脸,这才问道,“如何,不是说来抓偷听贼吗,莫不就是面前这几位?”
冰儿点点头,非常谨慎地清算着桌上的物件,恐怕弄出一点儿动静。
“啊!”
灵珑暗忖,又不是她们偏要偷听,实在是他们奉上门来,不听白不听。可若早晓得是如此狗屁倒灶的肮脏事,哪怕给她五百两银子她也不想听。
威远将军府的子孙向来是从武的,灵珑一向觉得会晤到一名身材健硕,起码应当算得上结实的公子,可瞅着面前的这位,清癯薄弱不说,偏巧另有双贼溜溜的眼睛。
灵珑跳了跳眼皮,她只道孟之郎整日拿把破扇子装模作样,却不料,孟之郎的俊朗实在配得上那把折扇,起码还是是温文尔雅的俏公子模样,而面前这位,啧啧,她实在不想评价。
“唔,别,少爷,别闹,恰是赏花赏景的时候,万一有人来了……”
看着杏黄色衣裙的兰儿越来越近,灵珑忍不住感喟,这运气,实在是太背了。
灵珑悄悄赞美,冰儿的话可谓以牙还牙,看来她的大丫环也不似大要看上去那么简朴。
蝉儿见灵珑看向她的发顶,立时便眯了眼睛,一把将那海棠撸了下来,狠狠地摔在地上,还不解气地踩了几脚。
灵珑勾唇,拈了一朵海棠在手上,似笑非笑地看着蝉儿,倒是另有几分自知之明,竟还晓得自个儿配不上海棠。
只是道贺归道贺,怎的一回府便跟mm跟前儿的丫环搞在了一起。
既走不了,便也只好留下。
“蝉儿,宝贝,给少爷亲一口,少爷日日想你,想得心肝都疼了。”
蝉儿轻视地看了灵珑主仆一眼,才要转头与灵华非调笑,嘴巴里便被直直射入了一个印着古藤青花的杯盖。
莫说被人发明了难堪,就是不被发明,她们这墙角却也再不想听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