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珑和冰儿面面相觑。她们竟向来不知,日日跟在灵紫凝身边的冰脸丫环,竟是个深藏不露的主儿。
蝉儿痛得直冒盗汗,却反应敏捷地将嘴里的杯盖拿了出来,趁便吐出一口血水。
灵珑悄悄赞美,冰儿的话可谓以牙还牙,看来她的大丫环也不似大要看上去那么简朴。
灵华非揽了蝉儿在怀,先是风骚地摸了摸她的小脸,这才问道,“如何,不是说来抓偷听贼吗,莫不就是面前这几位?”
蝉儿慵懒地靠在灵华非怀里,双手环胸道,“可不是。也不知那里来的下做东西,做了偷听贼不说,竟还不晓得叩首赔罪,这如果在将军府,哼,少将军还不直接砍断手脚扔出去。”
“蜜斯,蜜斯,您快看,我让哥哥把树尖尖上的海棠花都给您采返来了!这下子,您能够渐渐赏了……”
想来杨玉燕过生辰,作为她独一的儿子,灵华非不管如何也是要回府道贺的。
“蝉儿,宝贝,给少爷亲一口,少爷日日想你,想得心肝都疼了。”
灵珑暗忖,又不是她们偏要偷听,实在是他们奉上门来,不听白不听。可若早晓得是如此狗屁倒灶的肮脏事,哪怕给她五百两银子她也不想听。
“吆,谁惹我的美人活力了,这花儿既不喜好扔了也罢,赶明儿少爷帮你淘换别的。”
看着杏黄色衣裙的兰儿越来越近,灵珑忍不住感喟,这运气,实在是太背了。
“唔,别,少爷,别闹,恰是赏花赏景的时候,万一有人来了……”
只是道贺归道贺,怎的一回府便跟mm跟前儿的丫环搞在了一起。
冰儿点点头,非常谨慎地清算着桌上的物件,恐怕弄出一点儿动静。
可她的足尖才刚点地,尚来不及运起内息,一道明朗畅怀地笑声便从东南边向传了来。
灵华非从小体弱,从五岁起便被送到威远将军府寄养,约莫算算也有七八年的时候。
再细看灵珑手里的茶杯,竟是空荡荡地冒着热气。
只一眼,灵珑便从内心起了讨厌,端起茶水渐渐地喝着。
灵珑将手里的食篮安排在石桌上,一个紫衣紫衫的身影便轻飘飘地落在了面前,不是蝉儿又是谁?
灵珑叹口气,她对灵华非天然是无关无感,只是可惜了杨先生的诗句,竟被个文墨不通的好色之徒做了如许的解读。
蝉儿没有说话,却早已规复了面色如冰心静如水的模样,眼睛里皆是冰寒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