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燕的伤虽看着狰狞,到底没有大碍。只这伤伤在脸上,若想光滑如初,恐怕要多费些光阴了。
绯浓想着杨玉燕夙来好脸面,便追着大夫出了主屋,“先生,请您留步!”
灵华非天然目睹了绯浓打赏大夫的全过程,而他的手里,刚好也拿着一锭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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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华非听着绯浓绵软羞怯的嗓音,顿时软了心神,他放浪地抠了抠绯浓的手心,魅惑道,“乖,今晚亥时,爷在房里等你!”
冰儿将书画细心收好,便动手筹办出门要带的行装。
绯浓难掩焦心之色,朝着灵华非屈膝施礼道,“少爷,奴婢辞职!”
灵珑抬眼看去,古灵儿一身灰布素衣加身,头发也只简朴挽了个鬅鬓髻,虽没有华光异彩、都丽华贵,却色色是超然萧洒之味。
灵珑几不成察地点点头,兰儿得令,一溜烟便不见了,只余她和冰儿相视而笑。
“少爷……”
她转了脚根便筹办朝屋内走去,却在回身之际被灵华非拉住了小手。
大悲寺在京都西郊,是苍玄国占地最广、职位最高的皇家寺院,从丞相府前去,约莫破钞半日的工夫。
灵华非看着绯浓的背影媚笑,他摸了摸自个儿尖细的下巴,带着高慢自许的傲慢拜别。
可这郎情妾意的氛围没有保持好久,便从室内传来了杨玉燕的哭闹声。
兰儿好久未归,灵珑虽纳罕,但想着她年纪小,许是跟哪个小丫环耍玩忘了时候,便没有诘问,只派了个小丫头寻她返来用晚膳。
灵珑却将书画往中间一闪,详确地放进随后赶来的冰儿手里。
行装清算安妥,日头早已高高地挂在西天。
车辕的声响垂垂远了,灵翰霆踱着方步踏出了影墙,他勾唇含笑,回想灵珑机灵调皮的模样,表情愉悦地返回了墨轩苑。
那大夫提着药箱回身,见是病人跟前的大丫环,皱眉问道,“但是夫人另有别处伤痕?”
大夫掂了掂手里的银两,喜笑容开道,“女人放心,小人不但医术过人,医德也过人,本日小人压根未曾来过丞相府”。
绯浓点头,快步走近大夫跟前,朝他手里塞了五十两银子,“大夫,这银子你拿着,你且记着,只要出了这府门,便不记得本日之事”。
古灵儿只当她初次出门不免镇静,发笑着摇点头,揽着她的肩膀便朝马车而去。
梅洛苑的*之事,全然没有刮到别处去。
“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