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有惊无险,白逸看着空空的手心,眸中闪过一丝遗憾。
白逸没有放开握着她手腕的右手,鬼使神差地伸出左手,行动轻柔地在林碧凝红红的鼻子上抚了抚,指尖所触的肌肤光滑细致,他和顺道:“如许好点没?”
俩人靠得极近,说话间白逸能闻到林碧凝口内梨斑白清甜的香味,看到她那殷红色的软滑的小舌,他顿时感觉口干舌燥,猛灌了几口酒,压下那股炎热,白逸站起家道:“四周的小山上有兰草,我带你去摘。”
望着潺潺流水,林碧凝俄然有吟诗的打动,一手拿一根筷子,有节拍地击打杯盏碗碟,朗声吟诵道:“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觉得佩……忽驰骛以追逐兮,非余心之所急。老冉冉其将至兮,恐修名之不立。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苟余情其信姱以练要兮,长顑颔亦何伤……”
她睁着大大的眼睛,稠密的睫毛向上翘着,他看到阳光中虎魄色的双眸里清楚地映着本身的影子。因为饮了酒,林碧凝浅黄色的皮肤泛着桃花般的红晕,双唇红艳水润,似是世上最苦涩的蜜果在诱人采撷。白逸喉咙微动,不自发地舔了舔下嘴唇,晦涩地开口:“长儒,你如何了?”
“每年三月三我都会摘兰草的,本年的还没摘呢。你带我去摘兰草好不好?”
她的双眸敞亮,笑起来嘴角的酒涡格外讨人欢乐,在桃林中的那种感受又来了,白逸狠狠地闭了闭眼睛再展开,举着酒杯与她举杯,饮下后一面放下酒杯一面道:“熟谙你,我也很欢乐。”
“好。”白逸点点头,目光只落在林碧凝挺拔的鼻子上。这时一个穿戴鹅黄衣衫的丫环过来小声回禀几句,他挥手让丫环下去,对林碧凝道,“我在水畔设了酒菜,邻近中午,我们这就畴昔吧。”
白逸醒过神来,感觉本身方才定是魔障了,不然为何看一个男人看呆了眼,略显狼狈地错开对方的目光,他不天然地干咳一声:“你的头发没有乱,我方才只是被阳光晃了眼。”
“好,我们归去睡觉。”
白逸手持酒杯,笑着劝道:“这是梨斑白,就是女子和孩童喝了也不会醉。单独喝酒多败兴,你就当是陪陪我。”说着,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林碧凝实在能喝一点酒,只因怕在白逸面前说了不该说的话,便故意推让。但见白逸已经先干为敬,也不好再回绝,便小小地啜了一口,暗香甜美,涓滴没有酒的辛辣,她不由又尝了一口。
白逸走在前面,林碧凝跟在背面,脚步微微颤抖,走三步歇上一步。好几次白逸都想伸手去扶,林碧凝挥挥手不要人扶,他便只是放慢脚步等着她。上山路上,白逸怕她会摔下去,让她走在前面,本身跟在前面,伸着双手随时筹办接人。
白逸接过兰草深深地嗅了嗅,幽暗香气钻入心扉,笑着伸谢:“感谢。”内心却想,劈面的人手执兰草,面若桃花,明眸皓齿,才真是名副实在的香草美人。
红十足的鼻子,泪光闪动的双眸,白逸一点都没有被她凶巴巴的眼神吓到,反而有一种被人欺负了的不幸巴巴的感受,他轻笑出声:“方才若没有我拉着你,你就要掉下山去了,明白吗?”
白逸被林碧凝突如其来的靠近吓得心跳猛地骤停,而后砰砰砰跳得欢畅。
俩人劈面而坐,白逸执起玉壶在两个白玉杯里倒上酒,林碧凝看着酒杯为莫非:“我不堪酒力,这酒就算了吧。”
“哦。”林碧凝想想确切是这么一回事,鼻子有些疼,左手腕被白逸握着,右手拿着兰草,没有多余的手揉鼻子,左手动了动,“你放开,我鼻子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