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诚!此番真是多谢你了!”孟小满感激的朝鲍信抱拳回礼。
“入城时,他曾说有要事需先去为公安排,现在约莫也该到了。”鲍信答道。
鲍信闻声一怔,他和郭嘉相处了也有很多风景,郭嘉见他也是客气守礼。他再没推测本来郭嘉见了曹操竟是这般随便,看这语气,倒不像是部属与下属,反倒像是干系亲厚的朋友。再看身边曹操神采,竟也不觉得忤,直教鲍信内心暗叹天下怕也只要曹孟德如许的豪杰,能容得下郭嘉如许的异才。
“哦?”孟小满不过是用心和郭嘉开个打趣,现在他扯上鲍信,本身就不好再不过问了。“不知奉孝所说朋友,乃是何人?”
孟小满谨慎几日,看王肱确无歹意,又晓得他已经写信给袁绍为本身表功,心下稍安。但王肱眼下仍为太守,大事小事就都来问她定见,她又怕说错露怯,又是不堪其烦,只好躲到虎帐里看夏侯惇等人收编练习投降曹军的那些黑山军,趁便等袁绍复书。
“现在奉孝安在?”孟小满心中一动,想起本身还曾思疑郭嘉与袁绍同谋算计本身,心中悄悄感觉有些忸捏。
“奉孝献疑兵之计,令我麾下兵士开战前大声呼喝白绕已死,濮阳黑山军已经溃败,降者免死。眭固军闻言,顿感军心不稳,战意低迷。眭固麾下兵马本来就多是浅显百姓,只是被其强挟从贼,现在既无战意又无战心,甫一交兵,立即自乱阵脚,弃械投降者无数,这一战打得真好利落!”提及此战,鲍信兴趣勃勃,但随即遗憾道:“可惜眭固身边另稀有千亲信,保着他杀出重围,恐怕此贼遁回冀州,还要肇事。”
他年纪比曹操还大,又脾气忠诚,有些事也不肯多说——郭嘉自聊城来濮阳这一起上很有些神奥秘秘,与其身边从人侍卫仿佛有事坦白。鲍信之弟鲍韬就对郭嘉遮讳饰掩的行动很不对劲,几次与鲍信提起。但鲍信觉得,郭嘉既是曹操部下,又有奇才,遂不束缚,就由他去了。现在郭嘉到了濮阳又不肯交代明白就仓促拜别,鲍信再刻薄,怕也有些不喜。
只不过孟小满实在猜不到郭嘉竟然能看破黑山军静态,及时邀鲍信出兵援助聊城。因为这事得了鲍信赞誉,叫她很有些不美意义,也不好再几次客气自谦,只好笑问道:“吾素知奉孝多智,却不知此番他又有何奇策却敌?”
听了鲍信这般奖饰,孟小满心中暗道忸捏。她实在最后听了十万雄师,和王肱避而不战的表情也差不了多少,只不过身居曹操之位,毕竟不能自顾自逃命或是害怕不前,事光临头,倒也被逼出了胆量策画来罢了。“那白绕分了三万兵马暗中前去聊城,濮阳这边最多七万,哪有十万雄师。”
“虽如此说,但孟德也是有勇有谋,不然旁人听了十万雄师之名,只怕就已经两股战战了,如何还敢带六千人马前去交兵。”
虽听鲍信突然提到郭嘉,孟小满此次倒是真的不觉不测。当日她突然听闻鲍信出兵感觉惊奇,然事过以后略加思考,内心就已经有了七成掌控此事必是郭嘉所谋。须知郭嘉当日有言在先,要先为她谋齐截番,本日应在此事上,倒也不敷为奇。
鲍信闻言哈哈大笑道,“孟德也不必过分谦善了,更何况你能算到那聊城恐怕有变,此亦非常人能及。”
王肱晓得曹操与鲍信干系匪浅,非常见机,找个遁辞便离席而去,只留下孟小满与鲍信叙话。
两人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神中看出一丝戏谑之意。郭嘉自与孟小满了解以来,这还是第一次称呼她为主公。他绕了一个大圈子,终究还是投在曹操门下。不过这位女主公,总归不是曹操,这么一想,郭嘉才感觉成心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