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女帝师(全集) > 第43章 女帝师一(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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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暗害锦素,我保全锦素。说是部下败将,倒也快人快语。我径直问道:“史女人光临,不知有何见教?”

绿萼笑道:“史女人虽是走了,启女人却来了。女人见是不见?”

我忙道:“初三那日,陛下亦下旨将升平长公主囚禁在漱玉斋了。”

我微微一笑:“你如有朝一日又入了宫,我又当如何待你?”

我悄悄念了一遍,启春问道:“这是何意?”

我猎奇道:“何事?”

史易珠施施然用帕子擦了擦手:“我虽是盼望重入宫闱,但有于锦素在,此事难协。或许此生都无缘再与姐姐如许的聪明人同事,倒不如倾慕订交,如此闺阁当中,也不虚度。mm大胆说了几句至心话,但望得姐姐几分谅解。姐姐闲暇出宫时,还望来临敝府,mm必当扫径移花、煮酒烹茶以待。”

我单独坐在南厢,细心回味,感慨万千。若当初周贵妃使锦素去奉侍义阳公主,史易珠去奉侍皇宗子,或许现在被赶出宫的就是我。又或许我们三个相安无事,和谐无间。“如果”,不过是岔路盛景,徒增人的愤恨罢了。

我笑道:“史女人请说。”

自杜衡身后,锦素变得有些孤介,常常语带挖苦,乃至出言不逊。我一度想规劝两句,想想还是作罢:“陆贵妃出身书香家世,祖父陆谦乃是帝师,管理内宫,天然不在话下。”

我笑道:“客人?宫里的还是外头的?”

“忆昔汴舟,碾墨为酒,赋景成诗,惓捲相酬。

史易珠道:“缎子的代价自是年年分歧,但是客岁倒比前年贵。陆贵妃现在当家,于这些吃穿用度的俗务不能不留意了。皇商们不但往异域贩货,亦轮番采买各项物事供奉内廷。客岁我们家是买缎子,本年就只能买些不赚银子的杂物了。若银子使得太多,上面不欢畅,若使得太少,别的皇商便要架空。如何替内府省钱,又不开罪同业,这分寸很难拿捏。”

史易珠站起家来,顺手在榆木搁架前拿了一只白釉瓷雕在手中把玩:“姐姐是晓得的,本朝贩子是不准为官的。虽说有这辈子也花不尽的金银,毕竟不为正道清流所容。我们史家积年来也出了些读书的后辈,因不能科举,这书也是白读。好轻易我选进宫来,天然盼望能为家中挣些脸面。”说罢叹了一声。想是心怯,毕竟不敢转头看我,只借瓷雕的反光检察我的神采。

小西红了脸道:“奴婢从没见过于大人生这么大的气,奴婢早就没了主张,哪还能说出话来。”

锦素这才觉悟,歉然道:“是我不好,不该狐疑姐姐的。”说罢寂然坐倒。咕的一声,她的右脚踩到了一片碎瓷。若兰忙蹲下来检察锦素的脚底,幸而并未出血。

信封在天光下有藐小纵横的纹路,印出浅浅的双鱼形信笺表面,似含情素,悄悄待人拆阅。我不觉吟道:“客从远方来,遗我双鲤鱼。呼儿烹鲤鱼,中有尺素书。”[73]说罢从针篓中翻出一柄小银剪,将信封裁了,但见内里是一张双鱼形的青白笺。我和启春谨慎拆解,信笺上寥寥两行字,笔锋庞杂,歪倾斜斜,显是仓促写就。

一枚红玉美人蕉悄悄垂在她襟前,光彩均匀,纹理周到,静如赤焰,动若飞霞。“好轻易进宫一次,怎能不来瞧瞧旧时的姐妹?易珠无时无刻不念着姐姐。”说罢令陪侍的丫头淑优捧上几只不大不小的礼盒,“这些是当下时新的金饰,我看倒还不俗,故此带了些来,望姐姐笑纳。”淑优躬身捧着礼盒,高举过顶。

史易珠周身一颤,无声笑了起来:“那些大义灭亲的大话我便不说了。只说这姐妹之情。两位姐姐如此密切,莫非当初便没有相互侵害过么?”说着悄悄敲着红木小几,“是谁向皇后流露了姐姐曾为周贵妃绘像的事?清楚是杜衡。姐姐一袭说辞压服皇后,裁了一半的乳母。锦素姐姐宫里最得力的温氏便如许被赶出了宫,莫非不是借力打力,以此摈除王氏么?态度有异,各为其主,纵是至心一片,亦不免相互毁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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