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早,西门庆起家,问瓶儿:“昨夜觉好些么?”
潘弓足吃得酣醉归房,见西门庆这几日不是在月娘房里歇,就是在瓶儿房里睡,凌晨还急着又请任医官来,前日还去雪娥房里歇了一夜,这两日,雪娥神情便大异于先前,旁人都仿佛不在眼里了,怎不愤恨在心,只是找不到泄处。一进门,黑影中踩了一脚狗屎,进房叫春梅点灯来看,大红缎子新鞋儿上,满帮子都污了。顿时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叫春梅打着灯,把角门关了,拿大棍打狗,打得那狗怪叫起来。
西门庆说道:“也是常抱病,扳连小妾日夜不得安枕。”
西门庆也接口道:“儿,你长大来,还挣个文官。不要学你家老子,做个西班出身,虽有兴头,却没非常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