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外务行人看他拜别,惊魂不决,担忧道:“傅外使,他这是......”
奔行有顷,俟近营地,那凤盔骑士右手一立,不知那里冲出七八流寇兵士,拉住了傅寻瑜三人的马。两名外务行人正自惊奇,双眼早被黑布蒙上,同时那凤盔骑士粗暴的声音再次传来:“营中一贯的端方,三位包涵。”随后,各有流寇牵着三人马匹缓缓而行。
“是......部属,部属知错了。”年青的外务行人抹去泪渍,红着眼报歉。
傅寻瑜没等他说完,再一拱手道:“烦请军爷代为传话,就说左金王故旧求见。”
傅寻瑜看着他,心中感喟。他虽以“两邦交兵,不斩来使”的话欣喜侍从和本身,但此去贼窟,流贼乖戾暴横,又怎能常理度之。这般想来,亦忧心萌动,但是事到现在,也无退路,转念一想,本身能做的只要尽人事听天命一途,压力顿时一消。
那凤盔骑士笑道:“赵当世有三大德?哈哈,愿闻先生高论。”
一句打单出口,傅寻瑜余光看到摆布两名外务行人已经在顿时吓得哆颤抖嗦,他轻咳两声,向后招招手,道:“把东西取来。”
从本日表示上看,这两人实在上不了台面。入帐以后要做的事才是此行重中之重,傅寻瑜担忧他俩在帐内又有不堪举态既影响了本身,也为赵营争光,由是如此叮咛。那两名外务行人点头如捣蒜,脚步生硬,束手站到了帐门边。傅寻瑜微微调剂呼吸,一振长袖,举头挺胸,大步走入帐内。
“鄙人傅寻瑜,自北而来,有要事要寻左金王。”
“到了那边,你二人牢记,无我叮咛,不成多说半句话,做半点多余行动。”日头不大,林间反有些阴凉,但傅寻瑜这时却口干舌燥起来。
帐内光芒偏暗,但傅寻瑜还是能清楚看到最上首皋比大椅上,一大汉箕踞而坐。那男人长着一张三角脸,一对眯眯眼,瞅着很有几分奸刁,傅寻瑜脚步一缓,略一思忖,接着上前,躬身施礼道:“鄙人傅寻瑜,见过左金王。”
傅寻瑜乃道:“非鄙人与左金王有旧,而是那把刀的仆人与左金王有旧。”说着又道,“左金王曾说,见刀如见人。这把刀当初赠给了谁,莫非忘怀了?”
走了一阵,马蹄愣住,三人接踵被扶下,双足落地后,黑布方才解开。那凤盔骑士在前翻开帐幕,道:“里边请。”
此人自称是你的故旧,你认得他?”那凤盔骑士自后大大咧咧自后走来,在上首那男人的侧方随便拖了条板凳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