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五邻近,这是入夏后第一个骨气,各家各户虽也包粽子、悬艾草,给孩子们驱五毒,但到底不如元宵节、中秋节等大节热烈。
李诫也看到了赵瑀,将毽子用力一挑,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毽子稳稳落在窗前,他笑道:“送你一朵花。”
此法前所未有,的确大胆得出奇!赵瑀呆了呆才说:“太难了吧,满朝文武谁肯把本身的财产一五一十报上来?我看你提也不消提,不然弹劾你的奏折必定满天飞。”
笑声传进屋里,赵瑀倚窗而坐,含笑看着院子里的父子俩。
当然这场大水没产生在山东,在河南,黄河大堤没抵挡住澎湃而至的春汛,十几处决口,河南几近三成处所都被淹了。
赵瑀不敢打搅他,悄悄在旁坐着。
赵玫的脸瞬时耷拉下来,扭着身子不作声。
赵瑀晓得母亲的苦衷,因笑道:“好好,我不说她,你们放心在这里住着,杨家的婚事我让你姑爷设法儿打发掉。后宅院子多,你们随便挑,喜好哪处就住哪处。济南府秘闻深厚,王谢望族有的是,我带玫儿四周逛逛,还怕寻不到好人家?”
趁便上奏朝廷,伸手要银子要布施粮——养上万的哀鸿,每天白花花的银子泼水似地花,我藩库再有钱也经不起这般折腾。
王氏忙替她说好话,拉着赵瑀的手说:“玫儿现在懂事多了,你跟着姑爷在任上,你大哥也一向在外游学,你爹……唉,我都不想提他!多亏身边有她陪着,我才感觉日子好过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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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的氛围还微微透着凉意,李诫从书房走出来,在晨阳中伸了个懒腰,安步踱回院子。
赵瑀噗嗤一笑,打趣道:“好啊,你再教儿子一手爬树的工夫。”
赵瑀忍不住笑道:“我做甚么了?”
独一能够看热烈的盛事,大明湖赛龙舟,也因四月里一场大水泡了汤。
“之前看檀卷,我还迷惑如何豪门出身的官员,反倒轻易贪墨,本来是俸禄少又不得不保护门面,才管不住自个儿的手。如果把俸禄提上去,该当会减少他们贪腐的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