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车,我坐前面。”卫霖看着驾驶座,固然没留下甚么污渍,但还是感觉有些恶心。
“老练!”白源鄙弃着伸脱手,“三局两胜。”随即连赢两把。
白源被他牵停止段的那一刻,下认识地往外抽了抽。但这个前提反射不知为何半途泄了气,只抽出了半截,成果就变成了大半个手背被对方抓在掌心。
那是一辆民用悍马吉普车,固然没有军用版那么高强度、抗打击的车身以及所向披靡的通过性,但胜在耗油少、车速快,也不知是哪个富二代的座驾,车身油漆被刷成极风骚抢眼的橘黄色。
“哟,又有人出去,两拨人马打起来了?”卫霖正想事不关己地分开,灯光俄然燃烧了。
顿时一阵哐里哐当,平底锅应当砸中了很多物品,带着各种声响滚落满地。
他伸手在中间的货架上摸索,抓到一个扁身长柄状的东西,仿佛是平底锅,手一抡,向黑暗中掷了出去。
――很有辨识度的男人的手。手指苗条而有力,掌心暖和枯燥,皮肤光滑而有弹性,握起来的感受……出乎料想的好。白源心底像有根尘封已久的弦猝然绷紧,被只无形的手指拽动,收回一声生涩的轻响。
两人把背包塞了个六七分满,俄然一阵惊呼从楼下传来,紧接着是铿里哐啷物品落地的连串声响。暴骂声和打斗声稠浊在一起,听不清在说些甚么。
“先去那里?”他气呼呼地问。
三楼除了这家名为“等低线”的户外活动用品专区,也就只剩下没啥用的金银金饰区、床上用品区、儿童游乐区。两人下到二楼,角落里有家药店,他们本想顺手拿些纱布和消毒/药水甚么的,但这里较着被洗劫过,放抗生素、抗病□□之类的架子都空了,地板上残留着很多洒落的板蓝根冲剂颗粒。卫霖用鞋底碾了一下褐色颗粒,哂笑:“从*到禽流感,再到太古病毒基因,板蓝根真是包治百病的神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