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尚书深深叹了口气,眼中尽是不甘与愤激,“皇上就是过分固执,清楚对你有情,却死守着承诺不肯松口,若能变通一些,早日将你扶为皇后,又岂会有本日的地步!”
不过,出于宁帝料想的是,吏部尚书陈寿竟然没有出列。
罢了,走至本日,多想尽是徒然。
何况——
宁帝话锋一转,“朕说过,孔行等人勾搭权臣、企图不轨,众位爱卿虽慷慨为国,直言不讳,但在朕看来,委实有与孔行动伍之嫌,故而,只能临时委曲委曲你们,到‘合适’的处所避讳一段光阴,待暴民剿灭、刑部大理寺会审后,自会证明你们的明净。”
严静思从御书房出去后不久,皇后闭宫思过的动静敏捷传遍了后宫、前朝,一时候,废后的传言甚嚣尘上。
徐尚书寻了借口前来看望贵妃。
与前次分歧,宁帝此次只字未替皇后辩言。
都怪皇上过分固执?
咸福宫。
若他不是固执之人,又岂会对本身用心这么多年?
可贵见严静思露怯,宁帝脸上的厉色刹时减退了大半,心底浮上淡淡的小愉悦,“放心,朕心中稀有,有些人还没露头,有些话还没提出来,朕总得给他们说话的机遇。”
但是,箭已离弦,为时晚矣。
宁帝坐回御座,视野穿过尚将来得及关上的殿门,看着内里一小块晨光中的天空,提了提嘴角。
那哪是说话的机遇,是送命的机遇才是!
柴焘腿一软,几乎瘫倒在地。
群意沸腾的大朝会持续了近一个时候,除却兵部尚书符崇岳及户部尚书林远给出了一些关于太原府及周遭几个卫所的兵力及粮草调配的建议,其他绝大多数时候,主题都环绕在了问责之上。
宁帝冷眼旁观,将此中蹦跶得最短长的几个深深看进了眼里。
真没想到,她竟然碍了这么多人的眼,也是挺不轻易的。
“我能了解。”徐尚书叹了口气,重重压力下,情感敏感的何止是贵妃,就连他也夜夜失眠,“本日前来,是想听听你的设法。观眼下的情势,废后一事极有机遇能成,我们......”
之前附议柴焘的世人反应过来,纷繁效仿徐尚书跪地高呼,哀告宁帝辨是非、惩小人。
严静思:“......”
发作,产生在腊月中的大朝会上。
“贿赂官员,并吞地盘,勾搭权臣,不法取利,主使行凶,谋逆兵变......”宁帝起家,负手在跸阶上缓缓盘桓,清冷的视野俯视着阶下的群臣,仿佛看着一堆没有生命的石像,“朕天然会完整剿灭这些暴民,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给诸位臣工们一个交代。”
徐尚书未尽之言,徐贵妃岂会不知,这些日子以来,她也不时候刻因为这个能够性几次纠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