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弃后的日常 > 第69章 浮生半日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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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帝伸手取下博古架上的一方白玉羊雕,置于掌中细细摩挲着,似遗憾又似无法地叹了口气,“父皇对我们兄弟束缚甚严苛,自幼便教诲我们,不成耽于物。故而,朕的这点小偏好,从未敢闪现于人前。”

严静思心下猎奇,用心拿几个气势截然分歧的玉件考证了一下,宁帝公然信手拈来,熟稔得很。

饭后闲来无事,严静思比来迷上了把玩瓷器玉件消食。

答非所问。

福海站在一旁,看着皇上离家出走后又返来了的胃口,几乎老泪纵横。

好吧,也不是没同床共枕过,搭个被角甚么的,也没啥。

景安四年的最后半个月,官方、朝堂,乃至后宫,都满盈着一层消逝不去的惶惑面纱。

乖乖,这条鱼足有三斤重!

托宁帝的福,皇庄小花圃里的几畦番椒大歉收,取了种子以后,晒干的干辣椒都被厨房的宫人们磨成了辣椒粉,分给御膳房一部分以后,广坤宫的小厨房里还剩了十余斤,厨娘前两日刚做了批辣油,今晚蒸鱼的时候恰好淋了一些,宁帝也算是有口福。

暖阁内没有燃香,只要淡淡的果香,当值的莺时和槐夏坐在坐在窗边打鞋样,绀香坐在两人劈面,一边谙练地拨打着算盘,一边逐项念叨着款项。

此人呐,就是不能惯!

宁帝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身子一斜就倒了畴昔,枕着软枕调剂了个舒畅的姿式,眼睛一闭,睡姿实足。

“御史言官们向来如此,以敢为凡人不敢之事而自大,当然,除却一些博清名的,大部分还是有着真情怀,用心居正,何如眼界浅近了些。所幸摆布不过是些嘴皮子工夫,朕权当听而不闻便是。”

对广坤宫的宫人来讲,闭宫仿佛已经是家常便饭了,除却领用平常供应,宫内高低均安循分分地守在高大宫墙围成的这一方六合里,安闲地各安其职,来往间看不出一丝愁苦与战兢之色。

不在人前透露偏好?

严静思看着摆放在高足花几上的玉雕白兰,眼中含笑,道:“没想到皇上竟是如此懂玉之人。”

严静思不落忍,伸手将炕几往一旁推了推,从背后抽了个软枕放到软榻里侧,道:“皇上先安息半晌,待传膳的时候臣妾再唤您起家。”

宁帝明显是懂玉之人,见严静思看着哪件玉器时候略久,便会简明扼要地讲解上两句,大多是玉料的产地、雕工源于哪个流派的哪个徒弟。

当然,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

得,这宁帝有种要被掰过甚的趋势啊......

宁帝制止了门口内侍的通传,径直进了内殿,刚踏进东暖阁,一眼就瞧见了斜倚在软榻上手里捧着本书的严静思。

西部边疆发作的豪强兵变持续发酵中,朝堂之上,柴焘搅动风云未果,一干朝臣沦陷诏狱,一时候,宁帝的刚愎自用在群臣心中打上了深切的烙印。

饭也吃了,食也消了,宁帝回到东暖阁以后仍然没有要分开的趋势。

独一的例外,恐怕就只要皇后的广坤宫了。

这是该喜呢,还是该忧呢?

严静思又叫了他一遍,无果后,直接本身下床,到外间叮咛莺时,“传膳吧,直接摆到暖阁里。”

福海上前将炕几撤了下来,躬身辞职。严静思挥了挥手,让莺时等人也退到了外间。

痒?!

“怕。”宁帝直言不讳,“为君者,无一不想汗青留隽誉,朕亦如此。可若因了这隽誉而束手束脚、多为掣肘,朕宁肯效仿父皇,甘享悍帝之名。”

“皇上就不怕史官手中的那支铁笔给您打上刚愎自用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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