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王修擒拿正法了沈田子以后,原沈田子部下的军士叛变,他们讹传:王镇恶要造反,由沈田子来杀;沈田子造反了,由王修来杀;如果王修造反了,谁来管?以是,沈田子的部下又把王修杀了。现在是军中群龙无首,兵士民气惶惑。而夏国马队兵分四路,正构成对长安的包抄之势。
绮云晓得情势告急,看此情势将军们已经商奉迎了的,无可变动,但她仍然忍不住问道:“我们现在就走,那二位朱将军不走吗?”
还好只过了两三日,朱龄石、朱超石带领晋军,便达到了长安。绮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暗想两处的兵力合在一处,有近二十万之多,足以震慑胡夏马队,长安城终究能够得救了。
绮云听及此处,玉容失容。义真饶是文雅淡然,现在也非常错愕,口中急问道:“父亲那边的动静如何样?他们派来的援兵甚么时候能到?”
毛修之摆布难堪,忧愁地说道:“长安守军未几,如果我们伶仃走,势单力薄,万一碰上夏军四支马队中的任何一支,我们都不是他们的敌手。如果等朱将军十几万兵马到了,夏军就不是我们的敌手了。”
绮云一句也没有听出来,纤纤玉指悄悄抚着他睡过的床铺,在房内寻着他来过的踪迹。想他来时俄然,去得也干脆,利落利落,像一阵风卷过,云飘过,只是……
义真答道:“我前几日到营火线帐中,王修设想擒拿了那沈田子,当场正法了。现在由王修统兵。”
绮云和绿瑛坐了一辆车,车内放了两个箱子,车内空间更显逼仄。坐上去以后,等了好久,车队才开赴了,浩浩大荡,离了长安,前去潼关。
义真拉了绮云的手,提步直往外走去,边说道:“两位朱将军受命镇守长安,反面我们一起走了。他们调拨了一部分步队给我们,我们现在马上分开长安。”见绮云身上没有佩剑,把本身随身的宝剑卸下来,递给绮云。
到了都督府门口,只见长长的车队一眼望不到边,侍从们来回穿越不断地往车上装箱。绮云抓住一人问道:“这么多的东西,要带到那里去?”
“还好,”绮云靠近兰花闻了闻,随口问道:“义真,这段光阴来,火线战事如何样了?”
义真来回不断地踱步,问道:“毛司马,你以为我们应当坐镇长安,等两位朱将军前来救济,还是现在就率部分开长安?”
义真见毛修之如此模样,忙扶了他坐下,让他舒了一口气,将军中的景象细细说来。
第二日朝晨,绮云来佛狸的客房,人已去楼已空,没有留下任何的陈迹,绮云乃至思疑他是否曾来过。绿瑛进屋来,一边清算一边絮干脆叨的说着,抱怨佛狸没有留下任何信物,也没有和任何人告别,就分开都督府了,真真是无情无义,没心没肺。
这时,见毛修之神采青灰,行动仓促地走了出去,差点被门槛绊了一跤。他见了义真,来不及施礼,焦灼万分地大声说道:“二公子,大事不好了!”
“以他的才气,应当能够把握吧。别的,我派了毛修之为司马领兵。详细的战事,我朴重人去请他来。”
刘义真听了,点头应道:“毛司马说的有理。夏国马队非常勇猛,现在以我们薄弱的兵力突围,如果碰到夏军,恐怕要全军淹没。长安城防坚毅,能够抵挡一阵子。等朱将军率军达到,两军合在一处,我们有二十万的兵力,就不消怕赫连勃勃了。另有……绮云,我不肯见你有任何闪失。再说毛司马久经疆场,经历丰富,我们就听他吧。”
绮云见他朴拙,只得接了。他们叫上绿瑛和府内的侍从们,一行人仓促拿了行李装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