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秀叹了口气道:“枉我自认武功也算上乘,真是山外有山。本日的事,令李某无颜去见诸位受伤的兄弟们。”
盟主拄杖而立,轻拂袍袖,说道:“堡主,既然你们已经败了,就让我见见常堂主吧。免得……”话还没说完,只听一向没有发话的段云义长剑出鞘,正色道:“错了。你还没问过我!”盟主转过甚,很成心味地看着段云义道:“你是谁?”段云义道:“武当段云义。”
李元秀和段云义对视一眼,拱手向祁慕田与司马辛道:“告别。”
盟主微带笑意地看了他一眼,道:“怕受我的恩德么?我是特地来向堡主致以欠意的,望堡主不计前嫌。别的,司马公子并非我西海盟的部属,只是朋友罢了。”
李元秀警戒道:“盟主神通泛博,有甚么事能难倒你呢?”
段云义环顾四周,二十多支弩箭寒光铮亮,蓄势待发。因而对祁慕田道:“祁先生。密云堡和西海盟素无纠葛,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盟主轻描淡写说道:“那我倒不想走了。看你这里桃花开得甚好,无妨多坐一会儿,我等常堂主出来叙话旧。”
盟主涓滴没有不悦之色,只道:“既然我的美意诸位不肯收下,那我就告别了。”起家向李元秀拱手道:“走之前,我有一事相求。”
祁慕田道:“鄙人西海盟祁慕田。”
“停止!”林中走出一人。身后二十多名弓弩手站列成半圆,从树丛中步步逼近。来人恰是祁慕田。
祁慕田道:“前一阵子有人假扮西海盟门下四周肇事,我们当然不能袖手旁观。现在工功课已了然,二位请回。府诽谤者我们自会卖力。他日将奉上良药。”
李元秀神采一阴,沉声道:“恕难从命。盟主请回。”说罢伸手操起座旁的钢枪。
两天后,李元秀正在方青的榻边看望他的伤势,俄然门外急仓促地跑来一名弟子,神采惶恐道:“不好了!不好了!堡主,西,西海盟盟主现在已经到了大堂上了!”李元秀大惊,赶快起家,仓促办理一番,快步跟着弟子从背面出来。到大堂上,瞥见赵继德和段云义已经先到了,而武当的那位田小侠则躲在大堂后侧的屏风背面向外张望。
首席客座上端坐着一名身着玄色锦缎长袍,手握乌金杖,头戴金冠,剑眉凤目,乌须丰美,崇高威武的中年男人。身后端立着一名青衣革带,腰插弯刀,神情冰冷的青年。大堂门口分两列立着十六名背负弩机,腰挎马刀,威风凛冽的侍从。各派弟子陆连续续地赶到大堂外,个个刀剑出鞘,虎视眈眈地盯着堂上的黑衣男人,可没有一小我敢动一步。黑衣男人见李元秀步入,缓缓起家,作揖道:“李堡主,恒某不请自来,多有打搅。”李元秀赶紧上前行礼道:“盟主光临,有失远迎。”叮咛弟子道:“看茶。”又表示赵继德,段云义二人坐下。
司马辛轻功卓绝,将各路弟子远远甩在背面,只要李元秀和段云义二人勉强能跟上。密云堡外头是数百亩的果园,园外西临泉水,东邻山坡。只见司马辛向山坡一面掠去,几纵之间便进了林子。转头见李元秀和段云义也向这边而来,俄然停下脚步,向二人浅笑道:“我在贵堡未曾犯下一条性命,二位请回吧。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赵继德早已咽不下一口恶气,上前挡在李元秀身前道:“堡主。前次中了那司马小儿的狡计,明天让老夫来替你出这口气。”话音未落,铁尺已到了盟主面前。可赵继德只感觉面前一花,一条青色的人影即挡在了面前,“当”的一声,铁尺被闪亮的弯刀弹开,虎口被震得生痛,耳入耳见盟主道:“白叟家还是退下吧。不要伤了身材。”赵继德又羞又气,握紧铁尺,猛提一口真气,向青衣人扑来,两人斗在一处。盟主胸有成竹地坐在一旁,可李元秀和段云义心中都捏了一把汗。只见青衣人步法独特,身形动若鬼怪,刀刀凌厉。赵继德固然功力深厚,铁尺似急风密雨普通落向青衣人,但是却老是慢了一丝,只要抵挡之功。未几时,只闻声轻微的刀声划过衣衫,铁尺落地,赵继德捂动手腕,鲜血从指缝中滴下地来。堂外的弟子们一片骚动,纷繁欲冲进大堂。十六名盟主的侍从马上取下了背上的弩机,将世人挡在堂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