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微带笑意地看了他一眼,道:“怕受我的恩德么?我是特地来向堡主致以欠意的,望堡主不计前嫌。别的,司马公子并非我西海盟的部属,只是朋友罢了。”
李元秀和段云义对视一眼,拱手向祁慕田与司马辛道:“告别。”
祁慕田道:“前一阵子有人假扮西海盟门下四周肇事,我们当然不能袖手旁观。现在工功课已了然,二位请回。府诽谤者我们自会卖力。他日将奉上良药。”
盟主轻描淡写说道:“那我倒不想走了。看你这里桃花开得甚好,无妨多坐一会儿,我等常堂主出来叙话旧。”
崔全道:“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办?”
当天早晨,李元秀,赵继德,崔全,常锡川和段云义围坐在厅中,面色阴沉。只听常锡川低着头道:“唉。我也不想骗大师,但是,我真的不想让人晓得我曾经在那儿呆过。他们在西北道上一手遮天,我没得饭吃,只好替他们卖力。当初逃出来不轻易啊。”李元秀安抚道:“常贤弟,畴昔的事就算了。”
李元秀道:“盟主的美意我们心领了。药材恕我难以收下。”
李元秀叹了口气道:“枉我自认武功也算上乘,真是山外有山。本日的事,令李某无颜去见诸位受伤的兄弟们。”
李元秀问道:“你是何人?”
段云义道:“堡主不要自责。赵父执所言在理。我们还是先医治受伤的诸位。以明天所见看来,西海盟并不想与我们公开为敌。”
段云义环顾四周,二十多支弩箭寒光铮亮,蓄势待发。因而对祁慕田道:“祁先生。密云堡和西海盟素无纠葛,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祁慕田道:“鄙人西海盟祁慕田。”
盟主笑道:“传闻贵堡堂主常锡川是从西北来的豪杰。可否举荐一下?”
李元秀瞋目圆睁道:“我们和西海盟无怨无仇,你不但重伤多人,并且还下那丧尽天良的**,我明天定要讨个公道!”
目送二人走远,司马辛对祁慕田道:“此行有一桩出乎料想的事。我看过你差人送来的几个叛徒肖像,密云堡有个叫常锡川的人,和图上的张振川酷似。并且,他们对我早有思疑,定是晓得些内幕。我看那常锡川十有八九就是张振川。”祁慕田点头道:“怪不得我一向找不到他。”司马辛道:“祁先生,此次真是难为你了。实在你早可抽身,何必事事亲为。”祁慕田点头道:“我若抽身,则西海盟必将民气涣散,我和盟主多年存亡联盟,岂可置之不睬。”说罢又叹道:“一朝入此道,想要满身而退,谈何轻易!倒是扳连了你。”司马辛道:“先生言重了。即便不是为了师尊所托,我也情愿为先生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