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臣之见应当速速将大冢宰召回,另择统军之帅。”尉迟迥说道:“将这不世之功让给陛下的同宗本家,能够处理面前大冢宰功高震主之困。”
尉迟迥却面露难色,仍然假装欣喜:“恭喜陛下,道贺陛下,攻陷了齐国这个微弱的敌手,江左的陈国不敷为虑,一统江山便指日可待了,只是……”
朝中有忠义的大臣明白尉迟迥的企图,反问道:“不知大司马所说的同宗本家但是你本身,大冢宰血战疆场两三载,就在这功成名就之际,你却要打劫这胜利果实?”
尉迟迥道:“如果此番大冢宰攻陷了邺城,其功劳更是亘古未有,只是不晓得陛下该如何前次他?”
那大臣汗颜,跪下要求:“陛下,臣以百口长幼的性命包管,杨坚没有不臣之心,他之以是这么做,是为陛下,为我们大周积累口碑啊!老臣传闻,大冢宰攻陷的城池,无人不赞美我大周的天子开通,不似齐国的君臣昏聩**,这是为陛下拉拢民气啊!”
尉迟迥嘲笑:“自古异姓王便是祸乱的本源,莫说是异姓王了,便是本家同宗的藩王都不成信赖,同性的就更不能委以重担了,还记得汉初的七国之乱吗?再说这犒赏金银之事,陛下感觉以举国之富给大冢宰,能换得了他的功劳吗?”
得了圣旨的尉迟迥星夜兼程赶往邺城外杨坚的中军大营,宣读了圣旨以后,杨坚天然心知肚明宇文赟的企图,只好领了旨意,和伽罗、高颍、儿子杨广以及众将领起家谢恩。
尉迟迥的话把宇文赟问住了,宇文赟愁眉不展:“以卿之见,该如何是好?”
伽罗非常不乐意:“陛下为何要在这个时候召我夫君归去?不会是朝中某些奸佞小人在作怪吧?我夫君忠心为陛下身负重伤,却落得被召回的结局?”
宇文赟替尉迟迥圆场:“尉迟爱卿乃是全军统帅的大司马,而杨爱卿为百官之首的大冢宰,一个掌管军务,一个掌管政务,这也是各司其职嘛,更何况现在朝中也有很多事情离不开杨爱卿来主持嘛,朕感觉这般安排甚是安妥。”
尉迟迥冒充惺惺:“夫人切莫要如此说,陛下也清楚国丈大人的劳苦功高,皇后娘娘听闻国丈受了伤,担忧死了,必然要陛下召返国丈归去医治方才放心。这火线刀枪无眼,恐伤了国丈的高贵之躯,还是由我们这些命贱之报酬之代庖吧。当然了,陛下也特地叮嘱过,这两三年来国丈大人的功绩都记取呢,归去一并封赏。”
面对亡国的窘境,齐国君民高低堕入了发急当中,而更发急的是长安城里的君臣们。眼看着杨坚就要拿下齐国,宇文赟想起来从本身的祖父宇文泰开端,就和高纬的先祖高欢一争高低,分裂了北魏,划河而治,从东西两魏到现在的齐周两国的对峙,谁都想征服谁,成果是谁都没有征服得了谁。现在这个欲望竟然就要在他在位的这一刻实现了,能经历这等丰功伟绩的帝王并未几,他宇文赟便是此中一个,必定会在史乘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尉迟迥对劲洋洋地对杨坚道:“陛下的旨意已经到了,还请大冢宰立即出发,鄙人好代替。”
杨坚只是沉默不语,伽罗也感喟,只要高颍仰天大笑:“公子啊公子,你真觉得这功绩是他尉迟迥想抢走就能抢走的?你也太高看了他。”
“这……”宇文赟难堪了,当下杨坚已经是随国公的爵位,大冢宰又是百官之首,再也没能给杨坚封赏的了,他踌躇了一下:“不如封他异姓王,赏一些金银和封地,你看如何?”
那大臣进谏:“陛下,眼下乃是攻取齐国的关头机会,临阵换帅,恐给敌军以喘气之机。依老臣之间,从独孤信到杨忠,都是忠良,杨坚更是从未有过反意,对陛下忠心耿耿,更多时候高风亮节,陛下圣明,万勿听信谗言,误了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