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传黄陵二女,尧子舜妃。以二帝化道之盛,始于内室,则二女当具任、姒之德。考其年歳,帝舜陟方之时,二妃之齿已百歳矣。先人诗骚所赋,皆以女子待之,语多渎慢,皆礼义之罪人也。
钧石之石,五权之名,石重百二十斤。先人以一斛为一石,自汉已如此,“喝酒一石稳定”是也。挽蹶□□,前人以钧石率之。古人乃以粳米一斛之重为一石。凡石者,以九十二斤半为法,乃汉秤三百四十一斤也。今之武卒蹶弩,有及九石者,计其力乃古之二十五石,比魏之武卒,人当二人不足;弓有挽三石者,乃古之三十四钧,比颜高之弓,人当五人不足。此皆近歳教养所成。乃至击刺驰射,皆尽夷夏之术;器仗铠胄,极今古之工巧。武备之盛,宿世未有其比。
宗室后辈授予南班官衔,世人传说是在王文正(旦)为宰相时开端发起的,究竟不是如许。按旧时轨制,宗室后辈没有升迁官阶的法规,只要碰到很少停止的昌大庆典,才遍及升迁一级。景祐年间,初度制定在南郊合祭六合时以□□、太宗、真宗一起配享的轨制,宗室欲借此大典礼要求推恩迁官,因此让诸王宫传授刁约草拟表章陈述皇上。过后刁约拜见宰相王沂公(曾),沂公问日前宗室要求迁官的表章是谁草拟的。刁约一时猜不透他的意义,就答复说不晓得。返来后刁约想这事,怕事情被清查后会形成宽裕且将获咎,因而又到宰相府拜见沂公。沂公还像前次那样问他,刁约更加发急,不敢再坦白,遂照实答复。沂公说:“没有其他意义,只是喜好这表章的文词。”并再三赐与表扬。然后又渐渐说道:“已得皇上旨意另行安排,隔几天就会有当局的指令。”自此遂有宗室授予南班官的成例。天子的远亲从开端除授位次低的将军,凡经七次升迁,即升至节度使,因而成为牢固的轨制。宗室诸人用上千匹细绢报答刁约,刁约推让不敢接管。我和刁约有亲戚故旧干系,他曾出示当时所上表章的草稿给我看过。
《潜邸》by周乙
都堂及寺观百官会合时的坐次,多出于临时安排。唐朝之前的旧制都没法查考了,唯有颜真卿写给左仆射定襄郡王郭英义的一封手札说:“宰相、御史大夫、两省五品以上供奉官自为一行,十二卫大将军的坐位在其次,三师、三公、令仆、少师、保傅、尚书摆布丞、侍郎自为一行,九卿、三监的坐次在他们劈面。自古以来,未曾庞杂。”这段话大略表现了当时的旧制,明天誊写在这里,以弥补记录的遗漏。
先儒以日蚀正阳之月止谓四月,不然也。正、阳乃两事,正谓四月,阳谓十月。日月阳止是也。《诗》有“正月繁霜”;“十月之交,朔月辛卯。日有食之,亦孔之丑”二者,此先王所恶也。盖四月纯阳,不欲为阴所侵;十月纯阴,不欲过而干阳也。
太宗命创方团毬带犒赏两府的文臣。厥后枢密使兼侍中张耆、王贻永都遭到特赐,李用和、曹郡王都因为是元舅而遭到犒赏,近年宣徽使王君贶因为年高德昭而受特赐。这些都是出于特别的礼遇,并非定规。近年都城人士穿戴官服乘马时,用浅玄色的衣服蒙在官服外,称为“凉衫”,也是当代遗传下来的做法。这类浅玄色的衣服就是《仪礼》中的“朝服加景”,只是不晓得前人“景”的式样、色彩是如何的。
三司、开封府、都城外州府的长官升堂理事,都有衙役在前带路呼喊。本朝轨制规定,在宫禁当中只要三种官员能够呼喊布告:宰相到中书省时布告,翰林学士到翰林院时布告,御史到朝堂时布告。呼喊布告时都用穿红衣的役吏,称作“三告官”。在官员所颠末的处所,门吏用棍杖敲地以警示世人,称作“打杖子”。对两府、亲王,要从殿门一向打到本司或上马的处所;宣徽使打于宣徽院;三司使、开封府尹打于各自的官署。近年来,寺监长官也要打杖呼喊,这分歧畴昔的端方。之前宰相上朝,也有经天子特许,张华盖、打杖子的,那是临时性的指令。手持丝梢鞭进宫,要三司副使以上官员才气够;副使只可乘紫丝暖座跟从入内。答应仪仗队长手持旧棍杖,得是待制以上的官员才气够。近年来寺监长官也持藤杖,这分歧畴昔的轨制。文武百官的仪仗法则,除记入律令以外,各家所作的记录,还是有遗漏。所记固然很琐细,却也是一个期间用于礼节的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