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五”字为太蔟清,“高五”字为夹钟清。法虽如此,然诸调杀声,不能尽归本律,故有偏杀、侧杀、寄杀、元杀之类。虽与古法分歧,推之亦皆有理。知声者皆能言之,此不备载也。古法,钟磬每虡十六,乃十六律也。然一虡又自应一概,有黄钟之虡,有大吕之虡,其他乐皆然。且以琴言之,虽皆清实,其间有声重者,有声轻者。材中自有五音,故前人名琴,或谓之清徵。或谓之清角。不独五音也,又应诸调。余朋友家有一琵琶,置之虚室,以管色奏双调,琵琶弦辄有声应之,奏他调则不该,宝之觉得异物,殊不知此乃常理。二十八调但有声同者即应;若遍二十八调而不该,则是逸调声也。古法,一概有七音,十二律共八十四调。更细分之,尚不止八十四,逸调最多。偶在二十八调中,人见其应,则觉得怪,此常理耳。此声学至要妙处也。古人不知此理,故不能极六合至和之声。世之乐工,弦上调子尚不能知,何暇及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