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王点头道:“我等就是了。嫂夫人既然熟谙武先生,到时候可要帮我说话。”
江枫道:“先父有一名故交住在这里,我过来拜见。”
“林女人?”江枫想了想道,“我倒是真不熟谙林姓的女人。”说完又打趣,“如何,五爷看上人家女人了?”打趣完俄然就想起来那日在宁华殿衡王求思卿指婚的事情来,见衡王一脸通红,情知是被本身说中了。
江枫道:“鄙姓江,家父江万里,昔日与贵上有交。本日前来拜武振威武老先生,烦请通报。”
衡王叹道:“我已经等了好久。皇贵妃的景况……总不快意。”
陌溦道:“这我就不晓得了。你问这个做甚么?如何不直接问叶至公子?”
“她原是傅父执捡来的,傅父执也不晓得她的出身。我瞥见兰成兄的面貌,与她极其相像,任谁看了也感觉像是远亲兄妹。兰成在南的府中正堂上悬着一幅适意山川,笔意不俗,并题着韦义博的七言诗。”梁汾闭目微一思考,念叨:“踏阁攀林恨分歧,楚云沧海思无穷。数家砧杵秋山下,一郡荆榛寒雨中。”又道,“落款是‘思卿春季于西山’。我问兰成,他说是‘舍妹所绘’。傅父执为她取的名字,就唤作思卿。”顾梁汾说到此处不由叹道,“傅父执找了她几年,都没找见。等我孝满回嘉禾,傅父执也不晓得往那里去了,与我断了消息。我只是……感觉奇特,就算思卿找到了本家,也不该和我们断绝来往。傅父执养她一场,她怎能忍心?”
梁汾长叹了一口气,却没有答复。
梁汾皱了皱眉又问:“叶相就这一个女儿?”
武振英道:“说到思卿,前岁傅兄也曾来信,托我在京畿直隶刺探思卿的动静。这么些年她能去那里?便是找到了本家,也不该和傅兄、和你断了联络。”
武振英已到嘴边的酒杯停了一停,继而一饮而尽,道:“有请。”
梁汾道:“我传闻江万里的女公子……不是嫁给嘉国公了么?”说着只见江枫走出去,在庭中将礼品交给了吕叔。她穿戴水红薄棉对襟短衫,柳绿马面裙,带着棕丝(狄)髻,錾银顶冠、银裹头簪子,进门先拜武振英。
梁汾与他们号召过了,方找了个位置坐下。刚坐下,就有钗横鬓松、酥胸半露的粉头凑上来媚笑:“好个姣美可儿意儿的郎君,来,奴与郎君饮个双情杯……”她大红主腰上镶着织银眉子,颈间吻痕宛然。梁汾笑了笑,闪身换到中间位子上,让粉头扑了个空。又有精瘦的瓷商操着一口流利的官话嘲笑:“顾老弟但是驰名的柳下惠。这么没眼力价,一边去。”
沈浣画连日晕船,只在舱中坐,与梁汾客气了几句,梁汾便往那绸缎商船上去了。
吕叔因而出去禀道:“门外来了个娘子,带着礼,她说她是江万里江爷的女公子,来拜见您。”
江枫忍不住道:“那不是皇贵妃能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