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左卫统领程瀛洲施礼道,“诚如陛下所料,何相觉得抚州都督这封遗折还在刑部江……还在嘉国夫人手里,故而在嘉国夫人入京时设伏刺杀得逞,又在嘉国公府行谋刺之事。”
萧绎难堪地站在原地,看思卿重新坐回妆台前清算冠子上的金饰,赶紧走到思卿身后,替她插冠子前面的满冠。
思卿听了摇点头:“小小的孩儿,封甚么王?封王是成年加冠今后的事。”
思卿扶起江枫,道:“我并没有见怪你的意义,请坐。你能不能先奉告我,抚州的事,与右相叶端明有多大的干系?”
萧绎皱眉道:“‘涣,流散也。’不好。”
萧绎笑:“这事听我的――那就先封郡王,没的筹议。”
江枫猜想抚州都督的遗奏在右相叶端明手中,但是现在这封遗折却悄悄地躺在萧绎面前的朱漆书案上。凝固的血迹渗入了奏折的绫面,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恨。萧绎双手撑在书案上,死死盯着遗折,一动不动。
衡王孔殷问:“那娘娘是承诺了?臣弟不焦急,来岁春上不迟。”
江枫闻声思卿念及“终南”二字,心中不免一动。那日思卿与刺客比武,招式谙练,应当是终南山嫡派。沈江东说思卿自幼为父所弃,不晓得被甚么人家收养了很多年,江枫忍不住揣测思卿或为终南派中人收养。
待沈江东佳耦出了宫,萧绎起驾去太学听讲,菱蓁蹭到思卿身边道:“奴婢传闻,陛下命嘉国公代理直隶总督的差事。”
衡王顷刻变色道:“娘娘说左了,臣弟想立王妃,不是纳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