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机一动,问道:“白芷,明天让你筹办的舆图可有了?”
“主子,已经备好了,放在小书房的书案上了。”白芷应道。
唐明忧有些好笑的看着她,好歹也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你怎就这般冲突我?
明面上随身跟着他离府的只要林伯和尉迟,实际上暗中藏匿的妙手却不下十人。到了兵马司,取了兵符,便翻身上马,与熊耀一起,携城外驻扎的三万兵马速速赶往漠北。
次日一早,天气渐明,太阳还未升起来,远远只能瞥见一抹红晕。
恐京都有变,望早做筹算。
想来陵王府如果安循分分,皇上定然不会有所顾忌。若漠北一战生了变动,怕也不会对这府中高低加以诛杀。只是这放逐之罪,怕是免不得了。何况另有个婉贵妃虎视眈眈,难保她不会从中作梗。
闻声主子喊她,白芷从回廊小步跑了出去:“奴婢在。”
鹿九醒来的时候,唐明忧已经出了京都。
这时的他还没认识到,面前的女人已在贰心上扎了根。
算了,信与不信都不关她事,当今之计,还是保命要紧。
入了夜,鹿九正坐在窗边愣神儿,满脑筋都是唐明忧的那张脸,和唇上如何也擦不掉的柔嫩触感。
鹿九鼻尖猛得撞在他胸膛上,一时发酸,眼底出现雾气,昂首看向他。
“不了,归去吧,明日一早便要出发了。”
唐明忧望着她的背影,捏了捏眉心,他方才不知怎的,定是魔障了,不然怎会生出那番旖旎的动机。从那日对话以后,贰内心仿佛有甚么东西产生了窜改,但他仍有些不肯定。
鹿九仓促走向书房,将舆图在书案上放开,用羊毫沾了朱砂,将这京都去往西岭的水路水路全都标了出来。见那几条线路都在同一个处所会聚,随后才又分开。抬手将阿谁必经之地云城重重圈了出来。
她手一颤,将那信纸紧紧攥在手里。他明知此行存亡未卜,之前却连只字片言都未曾与她提起,现在又留下这信来提示她,此般对她,到底是信还是不信。
她用过早膳,一小我坐在荷塘边喂鱼,内心有几分不是滋味,毕竟朝夕相处这么久,却连一句道别也没有,当真没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