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少英便道:“门生带了几个仆人过来,都是强健有力量的,晓得端方,人也可靠。教员若需求人手,门生就把人给您留下。”
说完,何氏就哭着伏倒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听着仿佛是至心忏悔。秦老先生又叹了口气,里间的牛氏也感觉浑身不安闲起来。
何氏哭道:“大嫂虽没承诺,但只是迟早的事罢了。老爷太太莫非还能叫大哥断了香火?只要大嫂仍在秦家,不管她答不承诺,老爷太太都会把梓哥儿过继畴昔的。”
吴少英吟吟笑道:“教员若担忧此事传出去,会影响秦家申明,倒不必多虑。县令大人与齐主簿都非常恭敬教员,齐主簿又是知恋人,教员无妨将究竟安然奉告县令大人,请县令与齐主簿奥妙审判。何氏派去追杀翠儿一家的强盗,现在都被关在牢里呢,齐主簿已经问出了供词,这是现成的人证,不怕何氏不认。该如何判罚,就依国法行事。待何氏罪名定下,该投入缧绁,还是放逐苦寒之地,都由县令大人做主。过后直接休了何氏,秦二哥想来也不会有二话。”
秦含真冷冷地看着她,不等她说完,就插嘴问:“你如果真有这么爱儿子,为甚么当初还叫梓哥儿替章姐儿顶罪?梓哥儿才三岁,将来还要读书科学,你就要他小小年纪背上个伤姐的罪名。如果我死了,他这辈子还能见人吗?”
何氏听得神采煞白,本来有掌控的事,俄然变得没有底气起来。她丈夫不在,哥哥不在,几个强健的男仆被抓进了缧绁,剩下几个丫头婆子能管甚么用?她本觉得丈夫不在,就能罢休为之,没想到这反而让她失了最大的依仗,就连能够用做筹马的儿子,也早早被她送走了……
吴少英沉下了脸,敏捷看向秦老先生。秦老先生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必?若你至心为了孩子着想,当初就不该心存歹意,害人在先!”
何氏咬唇,无言以对。
吴少英在袖中悄悄握拳,深吸一口气,转头问秦老先生:“教员,门生这就回县城里跟齐主簿申明原委,您感觉如何?是您家里派人把何氏押往县衙,还是门生领了差役过来?”
只要何氏能遭到奖惩,谁又乐意让本身的儿孙遭到连累呢?
“吴少英!”何氏嘶吼着大声叫着他的名字,眼里几近能喷出火来,“你这么暴虐,把稳会有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