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逆”二字,让胡亥唇角的弧度生硬了少量,不过一瞬,他扬起自傲而无懈可击的笑容。
“我淋雨受寒,与你何干。你还是去披香殿体贴你的李夫人去吧。”
苌笛扫了他一眼,不动。
“好你个胡亥,先斩后奏,跟赵高有一搭学一搭!”苌笛不解气的拧了一把胡亥的手背,胡亥做假大喊求救。
苌笛边走边道,话里酸的能冒泡泡。
侍卫长无法,对崔柔眨了眨眼睛,崔柔转了转眸子子,上前拉住苌笛的胳膊,却对侍卫长一脸凶色:“你只需去禀告陛下,见或不见,由陛下决计。”
“你的生父赵王,当年爱色荒唐,后宫美人数不堪数,夏夫人独享王宠,把你母后也压得死死的。其他那些夫人们,在深宫中老死,枯等平生,乃至连赵王的面都没有见过。”
胡亥的脸上无半分难堪,笑道:“是我为言尚早,叫你绝望了,此事是我不对,我的错。”
入的是正殿,盘龙雕柱,黑漆屏风,和至高无上的尊龙宝座。
“好,卑职去问问!”他应道。
“听闻你昨夜率性,冒雨回宫?”
龙袍加身,严肃厉沉的胡亥把沉寂的目光投向苌笛。
赵高不信赖的看她一眼,火伴喊了他一声,他才一步三转头的出殿。
胡亥发笑道:“几百年前的事情了,你还记得。”
崔柔冷静的跟德公公一起躲避。
胡亥拉起她的手往内殿走去,这回苌笛没有再甩开他的手。
胡亥:“……”
赵高在朝中权势本就不比李丞相,若李丞相再增势加权,赵高一党,那里另有活路。
“别倔。”胡亥有些慌,安抚道,“李丞相对赵高低手,我才受迫承诺他的要求的。仅仅是减缓燃眉之急,我对她无其他任何分外之想。”
“还在活力?”苌笛蹙眉,直接了当的拉起苌笛的手,就往内殿走。
侍卫长:“……”
“那你拿我当甚么?!”苌笛道,“前脚承诺我,后脚就放了别人进宫。”
胡亥眸色微沉,作自责状,“是我考虑不周,忘了顾忌你的感受。但,圣旨已经宣下,銮架已经前去丞相府,接她进宫来了。”
“手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