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嘉也是个有脸面的妃嫔, 大家都晓得她的奴婢才与罗采女的奴婢在膳房有了龃龉, 特别她现在这么大张旗鼓地带着个脸上犹有掌印的奴婢一起往臧皇后凤辇去,统统人都在暗自瞧着这一场风波要如何停歇。
常太后又叹了口气,道:“真娘,哀家本日精力短些,你来措置。”
那鹦哥也乖觉,当即便叩首道:“虽是姐姐赏我的,毕竟还是小主的东西,我先谢了小主不迟。”
臧皇后应道:“是。”
臧皇后这才放了心,又瞥见沈令嘉也在那边捧心皱眉,又问道:“你也不舒坦?”
常太后就打了个哈欠道:“那么皇后去办吧。”
沈令嘉八风不动,跪地行了大礼,温声道:“妾秀士沈氏,给太后娘娘存候,给皇后娘娘存候。”
沈令嘉一扬眉毛:“如何,罗采女没叫那脸上有掌印的如华归去,换个脸面洁净的来?”
罗幼君却非常惭愧道:“我没能管束好宫人,给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与秀士姐姐添了这么多费事,是我的不是。”说着便要请罪。
沈令嘉便使个眼色,李嬷嬷将那荷包放在鹦哥手里,含笑道:“你绿波姐姐赏你吃糖的。”
沈令嘉亦笑道:“妃嫔奉侍太后,乃是本分,妾原是想着有几天没见太后娘娘了,特地来存候的,谁晓得又在这里遇见了罗mm,干脆两件事并成了一件事,顺道给罗mm道个歉罢了。”
沈令嘉笑道:“我晓得了,这大热的天,生受你等了这么久。”李嬷嬷便将一个荷包与她。
常太后便点点头,道:“这么说来,窦氏想是惊骇阿罗年幼不知事,特地挑了个傻子来奉侍了?”
常太后还是那么淡淡的,问道:“你可情愿?”
常太后便替她拿了主张,道:“一会子章院使过来替哀家号脉,他是国手,顺手就替你也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