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想，等他多少年后想起这个黑夜时，定会记得有这么一个黄衣女人。
入得其内，木门虽有些老旧，门销却还勉强可用。秋香把它插好，身后唐寅便如此问道。
听得她一言，唐寅才把这里打量一番。可左看右看这都像是：“这里是厨房？”
这时，秋香也不好再去揣摩唐寅此时的眸光。
秋香发觉了唐寅眼中略有深意的光，只可惜黑夜中它转眼即逝，还未等她略加揣摩，那几个小丫环的说话声又远远传了过来。
“对。”秋香点头。
低着头也不知他在想些甚么，一头黑发披垂在肩头，遮挡了他的神采，秋香看不清，猜不透。他不再回话，谁也不知他的心机。
直把稠密英挺的眉毛上扬几个弧度，眯眼道：“女人谬赞。”
秋香看不懂他眼底所饱含的意味。只觉那跃动的光芒微微有些庞大。
比起雨天夜里，这个味道因她的奔驰更显凝集，缭绕在他鼻尖，回旋不息。这让唐寅不自发地升腾起一种放心感，特别在这流落无依的黑夜中。
从这件事里不丢脸出石榴对冬香的宠溺，如果换了别人她铁定一个冷脸就回绝了，更别提筹办这些药瓶。
幸亏，那日走得急，这些瓶瓶罐罐石榴还没措置掉。明天就便宜了唐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