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镜还是忠诚慎重之态,拱手应是。
韩蛰淡然偏过视野,徐行走远。
这类暗里来往的事,多是锦衣司暗桩盯出来的,永昌帝无据可查,却下认识信了。
――范贵妃身怀有孕咄咄逼人,一旦诞下孩子能服侍人了,凭她那狐狸手腕,必能将永昌帝捏得紧紧的,甄皇后一定还能如现在般,趁着范贵妃不能侍寝的空档扳回局面。范逯虽倒了霉,范通的兵权却还握在手里,这类时候,他还不敢跟韩家闹翻。
畴前他肯包庇田保是因田保跟他豪情深厚,也不做违逆圣意的事。且田保虽作歹多端,却有本领弹压震慑,御史们除了奏本弹劾,朝堂上却甚少提及,不至于让他尴尬。
麟德殿里三报酬韩蛰头疼,韩蛰本尊现在却已去了京兆衙门的监狱。
散朝后,韩蛰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端然往锦衣司去。
――若不是顾念范贵妃腹中的孩子,恼羞而怒之下,怕是连爵位都得夺了。
甄嗣宗踌躇了半天,才勉强拥戴。
“既如此――”永昌帝目光扫过韩镜和甄嗣宗,恨恨瞪了范逯一眼,“便剥夺相位官职,在府中思过罢!”
“没胡作非为?”那御史不平气,直白道:“范自谦由荫官在身,品级虽不高,也该由御史监察,去处有差自须弹劾禀报。臣已查问过被抢了女儿的人家,范家确切给了银钱,却只一两罢了――范相家财万贯,一两银子给儿子买个妾,不是强取豪夺?范自谦有官职在身,这般作为,实在有损朝廷颜面!”
但除韩蛰而外,满朝高低却找不到合适的旁人。
……
刘英轻手重脚地走出来,见永昌帝一脸肝火的坐着,也没敢说话,只奉茶上前。
脸上顷刻腾起肝火,他拎着奏本,狠狠拍在案上。
永昌帝当然昏聩无能, 理不清朝堂上的诸多事情,但大事上却也不算傻。
唐敦仿佛发觉,遽然睁目,便对上韩蛰冷沉的眼睛。
他话音才落,范逯便越众而出。
永昌帝闻言思考,甄嗣宗却满心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