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下茶杯,起家往博古架走来。
“没擦完呢。”他引她手腕往下,说话间作势欲起。
踌躇了好半天,令容才在门口立足。
外头宋姑已备了水,隔着帘帐禀报,令容两颊泛红,在他胸口推了推,“本身去。”
韩蛰倒是没感觉如何,点头道:“好。”
内室里一应器物都是宋氏按她身量造的,十来岁时用着趁手,这会儿就显得低矮了。
韩蛰所谓的衡量,她当然明白。不在浴房刻苦,就在床榻刻苦,反正她身子薄弱娇弱,打不过猛兽似的锦衣司使,这类事儿若韩蛰不加禁止,她只要亏损的份。特别上回在别苑,韩蛰的昂扬兴趣被月事打断,去金州后月事未尽,她也不敢在娘家猖獗,那火气至今憋着。
“我等着。”
临进门时,往韩瑶脸上瞧,那位似非常无法,闷闷的冲她做个鬼脸,却没多说。
灯火半昏,映照如画端倪,柔滑脸颊。有过房过后,她的眼角眉梢便有了娇媚风情,哪怕是跟畴前一样的遁藏娇嗔之态,却平增柔旖韵致。朱唇微张,杏眼傲视,神态带着羞窘微恼,困在他怀里转动不得,无端叫他想起罗帏帐内的娇软哀告,轻促喘气,火气便从小腹腾起,窜到喉咙。
令容被他圈在怀里,脸上平白腾起热气。
红菱盼了好些天赋畔得令容返来,早已按着两人平日的爱好备了桌丰厚菜色。
韩蛰眸色深沉,俯身伸臂,滑过腰臀,将她抱起来坐在案上,浑身腾腾的热气也随之靠近,双臂屈肘撑着墙,将她困在中间。清冷眸中已然窜出火苗,他含着她唇瓣展转半晌,呼吸带着滚烫热气落向耳畔,濡热潮湿地含住她耳垂。
帘帐落下,里头响起轻微水声。
令容在傅家住了三日,正月十四才出发回京。
薄弱寝衣之下,窈窕身材勾画得小巧有致,娇丽面庞蒸了飞霞,丽色动听。
韩蛰踱步过来,“还没宽衣。”
像是窗外踏着春光飞来的燕,让他在阴沉凶恶的杀伐谋算以外,看到另一方六合。
“睡吧。”他在她眉心亲了下,“明晚禁止。”
韩蛰在桌边喝茶, 桌案颇低矮, 他苗条的腿伸开, 有点委曲似的。
“还早呢,夫君不如瞧会儿书?”她解了薄薄的披风,搭在架上。
令容遂畴昔,想绕到后背,却被韩蛰湿漉漉的手捉着,先擦前胸。
“另有人在呢!”令容别过身。
她一声没吭,微微昂首,瞧见韩蛰冷僻双眸,便又低垂,将他腰间锦带解了丢掉,恨恨的扒去外裳,“好了。”
韩蛰点头,想开端回见她时,她站在城外一处斜坡上,衣袂翻飞,叫人去采槐叶、摘野花。先前在秭归县城,对着煎茶也赞不断口。公侯伯府出身的令媛,教养得端方重,甚少会爱这些俗物,她却乐此不疲,细玩妙处。
“都是你挑的?”
宋姑和枇杷还在清算衣裳,筹算拿去熏香,他目不斜视,声音降落,“我累了。”
……
更何况, 阖家出游的事已暌违太久。
“疼!”令容蹙眉,在他肩头轻砸了下。
韩蛰仿佛“唔”了声,手臂揽着她腰,吻得更重。
“是上归去的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