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七八年了。”杨氏点头,“令堂身子可好?”
“昨日回的,拖家带口。”
“章老的孙女。”
令容那点子因“韩大哥”而生的藐小醋意寻不到发作的出口,再问下去又显得她多心似的,若被韩蛰发觉,反倒叫他嘲笑。
那“韩大哥”的称呼在耳畔响来响去,魔音绕梁似的,有点头疼。
“身上热,散散热气。”
恍忽中仿佛闻声姜姑的声音,她等了半晌没再闻声动静,目光微偏,就见韩蛰不知是何时出去的,姿势俊伟,换了门下侍郎的暗红官服,踥蹀繁复,绣纹华贵,衬着浑身冷厉的气势,愈见谨重严毅,气度雄远。
只是这位章斐,安温馨静的模样,让人难以捉摸。
幸亏这二位只是来道贺而非赴宴,坐了一阵,喝了两盏茶,仆妇又来禀报说宁国公夫人来道贺,便起家先走了。
晚间令容回银光院时,稍觉疲累。
这漫不经心,毫不在乎的态度!
杨氏跟令容走至垂花门四周,恰好遇见。
令容正为那“韩大哥”的称呼暗自惊奇,听杨氏语声慈爱,便也含笑站起号召。
“要甚么?”薄醉里没闹清,韩蛰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