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蛰神情纹丝稳定,见永昌帝看向甄皇后的目光里陡添喜色,续道:“别的,另有一份供词,是皇后身边的宫女,叫银霜。”他稍稍侧身,端但是立,目光竟然有点居高临下的意味,“据她招认,珍珠不敷以将她跌倒,是娘娘叮嘱,要她借机设法扑倒贵妃。”
幼时了解, 数年未见, 因是世交,在外遇见时韩蛰还能保持两分客气。
一炷香的工夫后,刘英仓促赶来,带回的动静在料想以外,又仿佛料想当中。
见永昌帝瞧过来,甄皇后微微怒道:“内廷司这胆量是越来越大了!如此要紧的事,该来通报才是,别说是个嬷嬷,就是本宫身边服侍的,该查问就得查问!”说罢,向刘英道:“将那人叫来!”
前后不太小半柱香的工夫,韩蛰便排闼而出,命人落锁。
……
她安闲不迫,御座上的永昌帝却已将奏报翻到最后。
甄皇后却神采骤变,遽然看向韩蛰,怒道:“胡说!”
……
以后与高阳长公主话旧,才得知韩蛰结婚是圣旨所赐,迫于无法,娶了傅氏摆着罢了。
章斐眉心剧跳,眼底突然添了慌乱,“韩大哥,我绝无此意!两府数代世交,幼时承蒙韩大哥和夫人照拂,我怎会……”
韩蛰保持恭敬姿势,端然道:“据臣所查,昨日的事与皇后娘娘有些连累。不如当堂禀明,若臣所查有疏漏之处,皇后恰好叮咛,臣再去查。”
里头的暗淡灯烛被撤走, 换了数支极新的取亮, 章斐听得动静, 起家站在榻边,待狱卒退出,韩蛰步入时,心便微微悬了起来。
这成果在甄皇后料想当中。
缓缓说罢,睇向韩蛰,眼中藏有深意,仿佛是要他息事宁人的意义。
韩蛰看罢,叮咛提来银霜,由他亲身审判。
她是皇后跟前的人,认罪也很快,锦衣司虽动了刑,没挖出旁的,便照实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