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也不求牵线成全,摆了然态度,便拿旁的话岔开。
韩蛰前阵子南下办差,外头的事都是韩墨摒挡,内宅便交给杨氏。
范贵妃赏花负伤,失了腹中皇嗣,甄皇后随之称病,不受任何女眷存候,这动静前后脚传出来,加上那日百芳园中小小的风波,自是惹了很多猜想。
她也没去打搅,在丰和堂等杨氏返来,才晓得方才是章夫人拜访。
章公望点头,挥退厅中主子,神采稍素,“是为……小女的事?”
现在太夫人周年,少不得又获得那位跟前闲逛。
这日忙罢琐务,想起这事便觉闷闷的,才垂着脑袋走到银光院,便见姜姑快步走来,报喜鸟般送来个好动静――
昨日的变故章公望天然清楚, 虽不像章夫人热锅蚂蚁般焦灼, 也是整夜未能阖眼。
“有很多,也都为后代婚事心焦呢。”杨氏一笑,“不如转头我搭个线?”
永昌帝开初为那临产短命的胎儿素了一阵,厥后熬不住,皇后和贵妃都没法侍寝,便纵着性子召幸宫女,没多久便汲引两位嫔妃,虽不及范贵妃昔日的风头,却也是恩宠日隆。
“那可有劳姐姐了!也怪我宠得过分,斐儿性子倔,这些年找的都分歧情意,硬生生拖到了现在。如果能成,我定要好好的谢你。”
……
今晨章夫人去韩家,他特地往甄相府上拜见,却没能得个准信。
章公望现在便是铭感大恩。
杨氏暮年跟章夫人也有很多来往,韩家既故意招揽,她也没计算宫里的事,因提起韩瑶来,便随口提及章斐的婚事。
韩蛰顿了半晌,端倪微沉,“涉事宫女是趁内人不备,堵截珠串。而章女人亲口承认,当时她是奉皇后之命,诱开内人重视。”
到蒲月尾时,禁足中的甄皇后一道旨意传出,封了范香嫔位。
不过韩蛰既然来了,就另有回旋的余地。
刚才的事就能“传闻”到他耳中,足见韩家在宫里的耳目。
“是。”韩蛰神情是惯常的冷沉,手肘支在桌沿,身上新换的玄色衣裳织着暗纹,一团团像是沁开的血迹。他顿了下,见章公望神采更肃,才稍稍欠身,“贵妃无端摔伤,皇上命锦衣司彻查,内人跟她昨晚都扣在锦衣司查问,还望伯父勿怪。”
章斐出了锦衣司后,便闭门不出。
“恰是这话呢。”章夫人精力稍振,“姐姐这边可有合适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