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益是兵部的人,跟韩蛰南下,不成能是为锦衣司的事,多数是因战情调用。永昌帝有闲心去别苑避暑,迩来也没听岭南有动静,韩蛰这回南下,动静隐蔽,想来是另有安排。
信笺用的是她买的松涛笺,玉白整齐的纸面,底下有古拙的墨色松涛斑纹。
韩蛰得了长孙敬和兵马,军威更盛,势如破竹。
令容不知信里内容,没美意义说是韩蛰,点了点头,自寻个荫凉坐下。
陆秉坤气得跳脚,连派两名虎将迎击,却尽被韩蛰击败。
陆秉坤则连连遭败,如摧枯拉朽。
本来蔡家不太将靖宁伯府看在眼里,因那女人也是婚后丧夫,寻不到流派附近的再婚人家,见傅盛是伯府嫡长孙,虽幼时恶劣,这两年未曾胡作非为,便看中这门婚事。
现在主动道出法门,算是赔罪的礼品吗?
忍不住将韩蛰那封信取出,翻来覆去地瞧,每个字句都值得咀嚼好久似的。
赶到牵头亭子,宋氏见她唇角微微抽动,似是决计活力又忍不住欢乐似的,心中洞然,“是存静的家书?”
……
宋姑将家书递来, 蜡封以外空无一字, 递信的人却说得明白,是给少夫人的。
岭南陆秉坤不算勇猛虎将,却胜在天时之便,手底下一干骄兵悍将,加上兵力甲胄齐备,若只凭从江阴、河阴两处调来的兵马,并不轻易对于。幸亏长孙敬潜入此中已半年不足,虽未能完整摸清秘闻,却也凭出众的技艺博得陆秉坤激赏,对节度使幕僚景象知之甚详。
韩蛰一走,银光院临时无事,杨氏派人问安看望之余,也递话给令容,可多住几日。
令容微咬红唇,笑而不答。
数日前两军比武时天降暴雨,令山石崩塌,泥流涌出,混乱中流矢射来,伤及韩蛰右腿。
现在要娶的这位姓蔡,是山南节度使蔡源中的女儿。
韩蛰稍觉惊奇,“为何?”
直至傅益进门。
连番受挫,陆秉坤终没能沉住气,从幕僚中遴选技艺出众的将才,长孙敬随之脱颖而出――他到岭南光阴不长,虽脾气直率、技艺出众,战事之初,陆秉坤不敢重用。现在韩蛰步步紧逼,令他帐下士气降落,遍观全部岭南,恐怕也只长孙敬能挫其锐气。
这般想着,有些悬心,却也无从探查详细,后晌瞧过老太爷以后,挑了宋氏手底下善于厨艺的丫环,将韩蛰那两道菜试着做了,果然与红菱先前做的味道截然分歧――还真是厨艺秘笈!
令容回金州后陪着侍疾,跟白叟家说说话,逗他欢畅, 老太爷的气色倒好了很多。
锦衣司在岭南虽难压地头蛇,韩蛰运营已久,对各处阵势倒也摸得清楚。
待傅老太爷病势好转,傅家另一件大事便筹办起来――傅盛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