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衡往各处查取证据后,关乎甄家的一些罪证也借由这些眼线的手,递到了范通案头。
但甄家毕竟是太子娘家,又是他在都城的倚仗,若非迫不得已,永昌帝哪能割舍?
皇后温婉贤淑,甄相端方温良,那是先帝给他定下的婚事,都城里名声最好的府邸!
永昌帝看罢,勃然大怒。
他有点悔怨方才的踌躇,早晓得就该敏捷散朝,躲回宫里纳福去的。
底下韩砚连着叫三声“皇上”,永昌帝才蓦地听出来,眼皮一抬,随口道:“商讨完了?”
永昌帝哪怕懒得翻看内容,光是瞧瞧一摞摞奏折堵在面前的架式,便感觉头疼至极。
甄嗣宗被刺得重伤,有在朝臣群情的风口浪尖上,已有好久未能上朝。
范逯未料会有人提起这茬,神采青了青,却仍道:“臣附议!”
他的连襟、他的内兄和内弟……
终究,还是韩砚在朝会时提起,让永昌帝不得不正视。
但也有分歧的声音。
永昌帝即位数年,见过参奏痛骂田保恶贯充斥的,却还没见过痛斥甄家罪过的奏折。
甄嗣宗在普云寺被刺重伤的事传出来,次日动静便送到了范通手里。
父子商讨过后, 便由范自鸿赋闲进京, 向宫里两位娘娘问安, 一则为甄家的事, 二则邻近山南,能就近再用些手腕,将蔡家往跟前招揽。
底下的事,便是韩镜同六部尚书商讨,末端跟他提一嘴,永昌帝拍案决计。
这谈吐出来,就有朴重的御史分歧意,“当初范自谦肇事,范大人因教子不严之罪辞去相位,现在甄家如此行动,甄相亦有管束不严,听任放纵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