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得宠、甄相病卧,朝政大权悉数握在韩家手里,甄家能猜透韩蛰祖孙俩墙头草般行动背后的企图,虽无实据,更没有禁止韩家的本领,却仍存几分顾忌。加上先前为范贵妃的事搬石砸脚,自陷窘境,甄皇后更不敢妄动。
提起这茬就委曲,令容抬手,悄悄砸在他胸膛。
“母亲说案子都查了然……”
有个动机浮起,却欲言又止。
事情挑明就好办很多了,令容的孕肚夹在中间,微微撅臀的拥抱姿式有点难受,干脆让韩蛰寻个鹅颈椅坐下,她在旁坐着,背倚廊柱。
韩蛰低笑了声,站直身子,将令容抱在怀里。
“案情查明,罪名也有,甄嗣宗不肯退,皇上也不批。”
谁晓得那样含蓄的态度,仍被韩蛰窥破,还记在心上?
锦衣司里的凶神公然令人发指!
“我……”令容卡住, 有点做贼心虚般的严峻。
令容闻之蹙眉,“甄相这是拿太子做赌注呢?”
见令容挺着肚子走出去,她乃至还含笑免礼,叫嬷嬷在令容屈膝时便紧紧扶住。
永昌帝毕竟是天子,他不点头,谁也不能越俎代庖地措置相爷。
仿佛是有几次, 韩蛰跟她提过宋建春和傅益的宦途。宋建春才气出众, 背后有曹震那安稳的姻亲, 手握一方军权。傅益少年才俊,跟淮阳侯府攀亲,对于出自豪门却跻身高位,靠杨氏背后的定远侯府跻身高门的韩家而言,无疑也能略微有所助力。
令容内心咚咚地跳着, 直觉不妙。
毕竟是谋逆大事,她仍不敢确信韩蛰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