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范家所能走的便只剩一条路!
“韩蛰!”范自鸿急怒之下,顺手将钉在地上的佩刀拔在手中,瞋目厉色,“刺客潜入东宫,我为缉拿刺客而来,操心救护太子,你却在此胡搅蛮缠,血口喷人,这便是你锦衣司的做派?”
本日以后,东宫的防卫也必会更加周到,有韩蛰镇守,图谋东宫难上加难。
永昌帝被内监用步辇小跑抬过来,入目便是这诡异的温馨画面。
韩蛰拱手,沉声道:“范自鸿擅闯东宫,欲图暗害太子,臣不敢擅断,才惊扰皇上。”
韩蛰肃容不该,只向永昌帝道:“范自鸿强突入殿中,挟持太子,是臣亲眼所见。在场世人都是见证,皇上亦可同太子查问。”语气笃定,似有铁证在手。
内心并无惶恐,反而浮起冷嘲,范自鸿的手探向藏在袖中的短剑,蓄势待发。
――明显韩蛰是想借机对范自鸿脱手,两虎相斗,她俩临时不必去添乱。
唇舌相争并无用处,韩蛰既已将他拦住,便避而不答,只道:“去请皇上。”
杀伐交战之人倔强悍厉,冷厉端倪间尽是锋芒,似重剑压下,令永昌帝摆布扭捏。
永昌帝闻言而怒,向太子道:“他冲撞你了?”
太子才两岁,刚受了惊吓,哪会解释那些?
中间监门卫率游移,却不敢方命,当即命帮手去请。
……
他怀着最后一点希冀,盯向永昌帝。
着罪名当众说出来,范自鸿岂肯承认,当即道:“韩蛰血口喷人!臣是奉皇上口谕,追捕刺客,因刺客潜入东宫,才追到此处。口谕是皇上亲口传的,想必皇上还记得。”
“你!”范自鸿对着那双阴鸷的眼睛,满腔肝火,嘲笑道:“皇上跟前,你想信口歪曲?”
氛围顷刻呆滞。范自鸿被坏了功德, 心中恰是愤怒非常, 自问无甚把柄, 被韩蛰倨傲卤莽地拦住, 大怒之下,当即脱手袭向韩蛰胸前,欲迫韩蛰遁藏。
“韩大人明知故问,不是还在清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