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的危局仿佛有了对策,君臣便商讨安定范通叛军的事。因邻近的西川和河阳尚未暴露愿襄助平叛之态,河东又紧邻都城,跟皇宫只隔着一层京畿守军,稍有不慎便是没顶之灾,永昌帝想想就感觉坐卧不安。
韩蛰跟韩镜并肩站在御案跟前,神情沉肃。
而至于郑玄英……
昔日对范贵妃姐妹的宠嬖荡然无存,永昌帝内心现在只要被欺瞒叛变的恨意。
北衙禁军三万余众,屯兵在皇城以北。
那恨意和惊骇令他神情扭曲,双手紧握在袖中,几近爆出青筋。
郑玄英与陈鳌类似,也是疆场上历练出的硬汉,比陈鳌年青几岁,虽不及陈鳌勇猛善战,能独当一面,却技艺出众,行事灵敏坚固,对永昌帝非常忠心。禁军当中,除却贴身保护的羽林卫和卖力宫门盘问的摆布监门卫,永昌帝最信重倚赖的便是摆布武卫。
“边关当派谁前去?”
差异于当时从东南之地向北杀来的冯璋和在岭南掀起些轻风波的陆秉坤, 范通镇守南北狭长的河东, 往北是边关要塞, 往南则是京畿,若范通长驱南下,河东之地尽数听他号令,两日便能到达都城!
都城危在朝夕,永昌帝却只肯拨这点军马,还真是自保为先,毫无大局之念。
又命令剥夺范家爵位,派禁军连夜出动,查抄范家府邸。
他没半点眉目,只闷声道:“朕也发觉禁军有些不当。”
但这明显只能泄愤,不能解范通之患。
动静传开,皇宫表里,朝堂高低,顷刻被惊骇慌乱所覆盖。
范逯跟范通虽是兄弟,却各据一方。范通父子有兵权,范逯背靠贵妃,身居伯位,本来表里联手,只消范贵妃诞下皇子,东宫便是囊中之物,谁料范通竟会起兵谋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