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之下, 京畿守军加上戍守皇宫的禁军, 也只十万罢了。
因禁军关乎身家性命,他也抽暇揣摩过,晓得那些人应是与范自鸿通同一气。过后也召羽林卫将军柴隆到跟前怒斥,叫他抓紧束缚,却没能想到对策。
永昌帝面色微变,遽然昂首,焦灼忧愁异化风寒之症,双目隐有红色。
军报一封封送到案头,君臣对峙不下,文臣武将急得热锅蚂蚁般。
宫城内他靠着羽林卫保命,宫城以外,他能握在手里的利剑便只要韩蛰罢了。
他没半点眉目,只闷声道:“朕也发觉禁军有些不当。”
昔日对范贵妃姐妹的宠嬖荡然无存,永昌帝内心现在只要被欺瞒叛变的恨意。
但这明显只能泄愤,不能解范通之患。
哪怕韩蛰对他不敬,他能如何?
永昌帝点头,内心也是犯愁。
范自鸿强闯东宫,他虽未计算范家,却措置了那几名没能捉回刺客的禁军。
都城危在朝夕,永昌帝却只肯拨这点军马,还真是自保为先,毫无大局之念。
差异于当时从东南之地向北杀来的冯璋和在岭南掀起些轻风波的陆秉坤, 范通镇守南北狭长的河东, 往北是边关要塞, 往南则是京畿,若范通长驱南下,河东之地尽数听他号令,两日便能到达都城!
永昌帝昂首瞧着那张冷硬的脸,神情寂然凝重,举头挺胸而立,不似畴前恭敬。
眼瞧着禁军围困,查抄府邸,范家世人手忙脚乱,哭嚎不止,从伯爷范逯到府中丫环仆人,尽数以附逆之罪逮捕,连同府中家资也抄没入库,盘点登记后,转手便调拨给户部以放逐资。
范逯跟范通虽是兄弟,却各据一方。范通父子有兵权,范逯背靠贵妃,身居伯位,本来表里联手,只消范贵妃诞下皇子,东宫便是囊中之物,谁料范通竟会起兵谋逆?
永昌帝双手在袖中握着,眉头突突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