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武卫将军,郑玄英。”
边关的危局仿佛有了对策,君臣便商讨安定范通叛军的事。因邻近的西川和河阳尚未暴露愿襄助平叛之态,河东又紧邻都城,跟皇宫只隔着一层京畿守军,稍有不慎便是没顶之灾,永昌帝想想就感觉坐卧不安。
秋深天凉,范通谋逆的动静传来,异化一场冷雨,永昌帝本就掏空的龙体禁不住寒气,被风寒折磨得头昏脑涨。他身上裹了数层衣裳,最外头罩着明黄龙袍,坐在麟德殿的御座上,脑袋和眼睛都烧得微微作痛。
现在被韩蛰戳中苦衷,永昌帝只觉头疼得要裂开似的。
烽火烧到眉毛底下,当然是范通骄横放肆,永昌帝也难辞其咎。
麟德殿里, 驱逐永昌帝的是动静失实的凶信。
“那就……派郑玄英去吧。”
永昌帝点头,内心也是犯愁。
永昌帝双手在袖中握着,眉头突突直跳。
但现在,明显已得空计算这些。
差异于当时从东南之地向北杀来的冯璋和在岭南掀起些轻风波的陆秉坤, 范通镇守南北狭长的河东, 往北是边关要塞, 往南则是京畿,若范通长驱南下,河东之地尽数听他号令,两日便能到达都城!
但这明显只能泄愤,不能解范通之患。
韩蛰唇边压着嘲笑,跟永昌帝定下随他平叛的副将等职,话锋一转,道:“贵妃身在皇宫,范逯又在都城交友甚众,先前范自鸿在宫中捕风捉影,以刺客之名擅闯东宫,足见禁军已非铜墙铁壁。”
而至于郑玄英……
韩蛰拱手,“皇上圣明。”
病中脑筋昏沉,永昌帝心惊胆战,“当如何应对?”
他在永昌帝跟前老是忠诚之相,比起韩蛰的冷硬,更擅循循而诱,缓言进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