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蛰拱手,“皇上圣明。”
案头上军报堆叠,范通起兵令朝堂高低慌乱,剑锋直指都城,令他坐立不安。南衙老将们都已年老,有本领兵戈的又都在节度使之位拥兵自重,难以征调出兵。虽也有旁的小将,却不及韩蛰文韬武略,有平叛讨贼之功。
……
且因范贵妃得宠、永昌帝信重和河东紧邻边关的原因, 范通在河东地界名誉甚隆, 手底下兵强马壮,绝非匪首冯璋和岭南能比。
天下虽大,各州赋税大半支出节度使囊中,国库比年空虚。偏永昌帝性好豪华,常日皇宫破钞甚巨,加上冯璋之乱费了国库很多银钱,户部能筹措的赋税有限。倘若别处节度使仍无动于衷,都城的兵脚赋税都捉襟见肘。
韩蛰轻抚袍袖,沉声相劝,“战事一起,情势瞬息万变,朝廷须尽快派将领安定祸乱,不能担搁。若边关失守,外寇入侵,内哄复兴,都城更难保全!”
……
韩蛰唇边压着嘲笑,跟永昌帝定下随他平叛的副将等职,话锋一转,道:“贵妃身在皇宫,范逯又在都城交友甚众,先前范自鸿在宫中捕风捉影,以刺客之名擅闯东宫,足见禁军已非铜墙铁壁。”
郑玄英与陈鳌类似,也是疆场上历练出的硬汉,比陈鳌年青几岁,虽不及陈鳌勇猛善战,能独当一面,却技艺出众,行事灵敏坚固,对永昌帝非常忠心。禁军当中,除却贴身保护的羽林卫和卖力宫门盘问的摆布监门卫,永昌帝最信重倚赖的便是摆布武卫。
听罢韩蛰和兵部尚书呈报的景象, 永昌帝面前一黑,几乎晕畴昔――
这事理永昌帝倒是明白,不然岭南的事上,他也不会听甄嗣宗之言将陈鳌也派出去。
永昌帝只觉皇宫表里、都城表里都一团乱麻似的,越来越乱,越来越难清算,只能就教高超,“韩相感觉,当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