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多喝了几杯,脑筋里虽浑沌,韩蛰帮她查伤口的事却还记得。彼时他还很有耐烦的模样,没计算她堂上偷看,还扶她回屋,指导枇杷如何抹药,今早却端了张冷脸,据宋姑说,他辰时就一声不吭地走了,连姜姑都没理。

“有点疼。”令容诚恳答复。

她被宋姑和姜姑扶出来坐在榻上,褪了鞋袜一瞧,脚踝微微泛红,倒没旁的症状。

没等她松口气,床榻微陷,韩蛰坐在了身边。

“好些了。”令容站在中间,瞧他神采。

……

她有些歉然,“昨晚怕是迟误了夫君的事,我……非常歉疚。”

枇杷报命而去,待令容梳洗罢时返来,手里捏着很多粒细珠子。说昨晚雪下得很薄,别处都干清干净的,就只令容打滑的那儿有这个,且珠子大多都在甬道旁的泥地里,因雪都被踩走了,也瞧不见旁的迹象。

韩蛰挪开目光,顺手拽落帘帐,也不换寝衣,和衣在她身边躺下。

这头令容睡醒,还是哈欠连天,宋姑奉侍她穿衣,趁着没人,低声道:“昨晚我清算鞋子,瞧见上头有几粒细珠子,少夫人可知是那里来的?”

令容也不知是不是酒意涌上的原因,只觉脚上脸上都发烫,刚才被他握住时碰到火炭似的,浑身不安闲。现在一得自在,立忙把脚缩归去,想了想,趁着韩哲不重视,又悄悄拿裙角挡住。

……

待得杨氏等人去进香,令容暂未提珠子的事,征得韩蛰同意,用他的厨房做菜。

银光院里,宋姑和姜姑带着红菱和两个丫环一道守岁,都还没睡。

“先看伤势。”韩蛰没走,跟她入屋。

红菱去大厨房取笋,见有新送来的野鸡和板栗,便叫人清算洗净,顺道也拿了些。两人细工慢活地做冬笋,韩蛰等了两炷香也没见菜,不耐烦,顺道往厨房去瞧了眼,见她俩磨蹭了半天,竟还在切冬笋。

“不慎崴了脚,枇杷已去取药了。”令容顺势让宋姑扶着,转头向韩蛰道:“多谢夫君。这边有宋姑和姜姑顾问,不会有碍,夫君如有急事,可别担搁了。”

甬道两侧的灯火都颇暗了,屋里却还灯火透明。宋姑围炉坐着,却掀起了半幅帘子,时候打量外头动静,瞧见令容返来,忙带着红菱迎出,又同韩蛰施礼。见令容走路一瘸一拐,忙道:“少夫人这是如何了?”

“嘶――”令容吸口冷气,眼神儿不幸巴巴的,“这里很疼。比前面两处疼很多。真的。”

“往里让让。”他说。

令容临时抛开珠子的事,自取了碗给他盛粥,又将小菜摆在跟前,“昨晚多谢夫君的药,今早公然好了很多。这些菜是红菱刚做的,夫君尝尝。”

再一瞧,案上还放着野鸡肉、板栗、冬笋块及香菇等物,都整齐装在盘中备用。

今晚搬回书房!

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他的心跳比平常快,一只手空落落的,忍不住就想起方才那只柔若无骨的白嫩脚丫。他闭着眼睛,闻声她酒后呼吸比平常短促,想起那晚无人晓得的亲吻,感觉有些心浮气躁。吐纳无用,遂又睁眼看向里侧,见令容仍旧蚕蛹般裹着,小半张脸埋在内里,中间留了一尺的间隔。

“还是去吧,我都承诺了。谨慎些应当无碍。”令容靠在软枕上,眼睛半眯。

前后窜改不小,必有原因。

令容唇角勾起,双眼含笑,见他眉头伸展,心境甚好,这才提起昨晚滑倒的事。

“对了,”令容总算从锦被探出头来,声音又懒又软,“夫君返来得仓猝,我还没问,夫君筹算哪天去金州?”

而他,也许是用心矜持,不知何时竟让到了最外侧,悬悬地挑在榻边。

韩蛰腾地坐起,理了理衣裳,自回书房,叫人帮着换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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