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误睡觉也算迟误事,韩蛰淡声,“既然歉疚,如何弥补。”
令容困死了,只能对付,“谨慎些不碍事的。”
“还是去吧,我都承诺了。谨慎些应当无碍。”令容靠在软枕上,眼睛半眯。
令容临时抛开珠子的事,自取了碗给他盛粥,又将小菜摆在跟前,“昨晚多谢夫君的药,今早公然好了很多。这些菜是红菱刚做的,夫君尝尝。”
令容神采微沉,忽闻声外头姜姑同韩蛰说话,忙叫枇杷收起,迎出去。
而他,也许是用心矜持,不知何时竟让到了最外侧,悬悬地挑在榻边。
“好些了。”令容站在中间,瞧他神采。
令容没听出他的挖苦,掰着指头算了算,才道:“初三吗?”
“往里让让。”他说。
他躺了半晌,看着被大幅占走的床榻,内心俄然非常烦恼。
“这里……”
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他的心跳比平常快,一只手空落落的,忍不住就想起方才那只柔若无骨的白嫩脚丫。他闭着眼睛,闻声她酒后呼吸比平常短促,想起那晚无人晓得的亲吻,感觉有些心浮气躁。吐纳无用,遂又睁眼看向里侧,见令容仍旧蚕蛹般裹着,小半张脸埋在内里,中间留了一尺的间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