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就只是问问夫君和长辈的意义。”令容总感觉提这事有些愧对韩蛰对她的好,也怕他难堪愤怒,从速解释描补,“实在有母亲和瑶瑶在,偶尔还能尝尝夫君的技术,也挺好的。是我怕行事有不对,给夫君添费事。”

韩蛰便道:“何时去道观?”

他本是为唐解忧的事而来,见状却觉不测,“写这东西做甚么!”

韩镜点头,看向书房紧闭的门窗。

“那又如何?”

说罢,眉眼弯弯,送他一张娇美笑容。

“是。”

里头静了半晌,就在韩镜觉得是韩蛰亲身过来开门时,忽听砰的一声轻响,门扇被撞开,一只乳白的细瓷茶杯掉在地上,正骨碌碌地打转。

杨氏又是惭愧可惜裴家性命,又是愤恨气怒唐解忧的混闹,回府后半晌没停,便让人将唐解忧送去了城外道观。太夫人即使不舍,有韩镜镇着,也没敢说甚么。

“这是甚么话!”韩镜微怒,“傅家那德行,也敢抉剔你!”

韩镜惊诧,临时压着肝火,踱步上前,瞧见书案上铺了张纸,上头写了“和离书”三个字,后边空着,并未落笔。砚台中间还扔着四五个纸团,上面墨迹清楚,明显是写废后揉了的。

沈姑躬身道:“在内里一小我坐着呢。”

次日凌晨唐解忧便被带往公主府赔罪,而后跟着杨氏去裴家记念――杨氏当然不能说是唐解忧用心惹怒长公主,只说是不慎遇见,偶然惹怒,因未能消解长公主肝火,见裴家少夫人丧命,甚是歉疚,让唐解忧在灵前亲身记念。

“为何不能?”韩蛰冷声,啪的一声将狼毫丢在案上,“傅家虽式微,靖宁伯为官却勤奋结壮,两个儿子当然官位不高,却也没做过恶事。傅益少年英才,春试时才惊四座,年纪悄悄就得以传胪,才情远胜孙儿。傅氏虽比瑶瑶年幼,行事却端方暖和,经心侍营私婆,跟瑶瑶相处得敦睦,脾气无可抉剔。即便有傅盛曾经恶劣,却也未曾闹出性命,这半年严加把守,已甚少惹是生非。”

韩镜愣了一瞬,就听韩蛰又道:“畴前我不提表妹的事,是看了姑姑的情分,也因她还算循分。可这半年,她做了甚么!傅氏刚嫁出去,她就骗傅氏进我的厨房,试图让我迁怒。除夕那晚的事祖父晓得,也曾罚她跪祠堂,厥后她跟唐敦同谋算计,诬告傅氏,蒙骗孙儿,祖父亲口惩罚。可祖父看看,她可有半点悔过的态度?”

“明日就去。”韩蛰既已决意,便不包涵,“祖母病情减轻,便是她混闹而至。奉养汤药的事自有母亲安排,无需她操心。”

“孙儿年已二十,朝堂的事自有分寸,并无差池。这回擒住长孙敬,还是仰仗傅氏援救,才没受重伤。锦衣司里案子办很多,狠辣酷烈的名声已经传开,忘恩负义、苛责无辜的事,我学着办就是。”

韩蛰唇角微动,瞧了会儿,调息一番,熄灯睡下。

……

韩镜被问得哑口无言。

韩蛰如常屈腿翻书,只瞥了她一眼,道:“这婚事是天子所赐,太快休妻会损及皇家颜面,于两家无益,过了年再商讨不迟。放心,解忧一走,不会再生是非,祖父和祖母也不会再过问这里的事。你尽管做想做的,不必委曲本身。”

朝会散后, 韩蛰往锦衣司走了一遭, 因没有迫在眉睫等着办的要紧大事, 转了一圈便回府里。昨日庆远堂中一场闹,既没到傍晚,他也不急着去,便进了书房,关起门来单独坐着。

令容暗自吁了口气,钻进被窝里,“夫君,我先睡了,你也早些睡。”

“府里多年心血,娘舅十年苦心,我出世入死,好几次几乎丧命,本日局面,是拿性命换来,岂能随便毁在她的手中?”韩蛰盯着韩镜背影,决然道:“我说到做到,也请祖父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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