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这传言?”韩蛰明显不信。

思来想去,也唯有买几样她喜好的物件,做些甘旨的饭菜方能哄好她。

大抵是太欢畅,心对劲足地睡着了,毕竟畴前他喝得沉浸的两回,也是回屋倒头就睡。

令容游移了下,不敢提她对克妻内幕的测度,只道:“结婚至今,夫君带我出游两回,都遇见有人刺杀,这回还被人抓住当人质,大抵……夫君跟我真的是八字分歧。夫君天生命好,不怕这点风波,我却怯懦惜命。”她说到这里,看了看韩蛰的眼睛,内心有些难过,却仍狠心道:“我想和离,是怕拖累夫君,也是怕不慎丢了性命,跟旁人没半点干系。”

韩蛰紧盯着她,入目标娇柔羞窘之态催动情.潮,他舔了舔唇,声音嘶哑,“不算。”

令容躲开,昂首看他一眼。他昨晚那么大力量捏的,转头就忘了?竟然装得没事人一样,还假情冒充的体贴,黄鼠狼拜年!她内心暗恨,气哼哼嘀咕道:“没事,被狗啃了。”

两人对视一瞬,韩蛰总算留着最后一点知己,松开令容的手,扯开衣裳,牵着她便覆盖上去。

谁知不测到了潭州地界,娘舅竟然能叫韩蛰酣醉一场!只是宋建春的宿醉颇较着,韩蛰却掩蔽得很好,措告别事冷僻沉厉如旧,往监狱里走了一遭,晚间返来时还坐在书案旁,肃着张脸呈理案情到深夜,跟昨晚的禽兽模样判若两人。

“你有别的意中人?”

逼仄的床榻间,满是韩蛰醉醺醺的酒气。

韩蛰一头雾水,揉了揉眉心,坐起家来。宿醉以后沉甜睡了一夜,他的精力极好,四体舒泰,内心模糊有种畅意。见令容仍闭着眼睛,他也没打搅,自入内间去盥洗――那屋子两边设门,仆妇早已备了洁净热水。

“没有!”

朝堂上的事千头万绪,险恶沉重,韩蛰都能理出丁卯,或铁腕狠厉,或刚柔兼济,敏捷措置。这事儿却能难倒豪杰汉,韩蛰自知酒后失德,欺负她有力抵挡,内心虽忍不住欢畅,却也晓得她心中不悦。但这类事,嘴里说不出来。

“好了。”她侧头避开他目光,脸颊蒸红。

带着薄茧的手指从脸颊滑落,到肩头,到胸前,狠狠展转后,袭向腰间。

他已有好久未曾喝醉,多年风俗使然,洗脸的间隙里,回想昨夜的事。

令容被他酒气熏得脸上发热,闻言,两颊更如火烧。她尝试了两下,拗不过韩蛰的力量,而男人带着热气的胸膛却越贴越近,夙来通俗清冷的眸中也添了火苗,像是缓缓扑向猎物的猛兽,炙热的鼻息扫在她脸上。

这是甚么歪事理!

“嗯。”

令容懵了半晌, 才明白韩蛰的意义。背后是板壁, 前面是韩蛰的胸膛,她退无可退, 避无可避,咬了咬唇, 极力让语气陡峭, “我最后确切躲着夫君,但那跟表哥无关。夫君也不必疑神疑鬼,我畴前虽跟表哥相处和谐,却视他如兄长,没有半点旁的心机。”

他瞧了半晌,阖眼调息睡下――因冯璋兵变的势头太猛,朝廷措手不及,韩镜后晌已传书给他,命他早些回京,明日一早便须赶路。

“甚么?”韩蛰没听清,却瞧见了杏眼里的薄薄愤怒。

令容瞪了他一眼,闭上眼睛。

“结婚一年,我克过你吗?”

乌金冠束起的发髻下神情冷僻,颀长的身姿矗立魁伟,跟平常无异。

“那就不准再提和离。”韩蛰一锤定音,“我不会克你,更不会放你。”

胸腔里的闷气和身材的炎热交杂,在她身躯贴过来时,却有种料想以外的舒畅畅快。

她已跟阮氏讨了药膏,睡前再擦些,韩蛰瞧见淡淡红痕,目光顿住,“手腕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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