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亲身送来的，说少夫人进香劳累，该补一补。还说等少夫人吃完这个，移驾往厨房走一趟，那边有更好吃的。”
韩墨笑了笑，“当真不去？”
韩蛰见状，声音带了笑意，“不活力了？”
“夫君有叮咛吗？”令容吃人嘴短。
他坐在榻边，身上是家常的圆领长衫，眉眼硬挺周正, 儒雅端方。
韩墨也晓得母亲的性子，见杨氏恼火，只好开解，“想必是观点忧在道观刻苦，母亲不好跟父亲和我提，才会迁怒，这事是委曲了你。你忙了整年，趁着这几天好生疗养，初六我陪你回家，恰好去靶场散散心。”
这头令容去找韩瑶，那位打扮已毕，也跟杨氏问安过了。两人坐着说了会儿话，去杨氏的小厨房熬了平淡的粥，陪着杨氏用过午餐，便跟着二房的刘氏婆媳一道出门，去寺里进香。
“我明白你的意义。”韩墨见丫环端来热水，接了递给她，又挥手叫人出去，“甄家的女儿当然有效，将来一旦出事，征儿必得割舍。若能有别的路，最好别走这一步。”
韩蛰将她盯了半晌，点头，“好。”出了丰和堂，也没去银光院，先往书房走了一遭。
当了十几年相府主母，朝堂上的短长她分得清楚。这回恼火，半是不肯看韩征刻苦，半是不忿太夫人的局促言语。
“是夫君？“
“那征儿的事呢？”
令容不美意义地笑笑。腊月尾时府里得了很多野鸽子，大厨房做成山药鸽子汤送来，令容吃饱喝足后贪婪不敷，随口提了句如果乳鸽肉就更好了。
“还用问？”
令容尝过，公然味道不错，连着吃了两三块，感觉不像是红菱的技术，迷惑道：“真是你做的？”
美食跟前旁的芥蒂都可放下，令容馋了半晌，有点迫不及待，“夫君是筹算红烧？”
满都城的贵家女眷几近都在这日进香，韩家哪怕避开最拥堵的前晌，到寺里时也是人头攒动。令容跟着进香许愿，求了福袋，乘车归去时瞧着贩子两侧的喜气洋洋，内心总算痛快了很多。
令容应了，见杨氏病得不算沉，稍稍放心，出门后脚步稍驻，“夫君先回吧。”
屋里炭盆熏暖，伉俪俩一坐一卧。
杨氏神采好了很多，只说是不慎受了风寒，让他们不必担忧。又将筹算带令容入宫的事说了，叮咛令容备好衣裳，过几日会请宫里出来的嬷嬷教她入宫问安施礼的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