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倔。”田保踱步上前,脑筋里想着笔墨轩的事,蓦地灵光一现,“老郝说,你跟韩家那少夫人友情不错,还救过她?”见高修远神采陡变,便抱着双手笑了笑,“恰好,写封求救信给她,让她来救你,报答恩典。”

即便如此,每回令容醒来,也多是被他抱着。

高修远双手微颤,“那另一幅呢?”

高修远目光一寒,浑身如坠冰窖。

“夫君醒啦。”令容已走到桌旁,如常号召,“饭已备好了,快来尝尝。”

“形貌得很像,能以假乱真,公然我目光不错。”田保并没否定。

高修远不睬会田保倏然变冷的神采,跨前半步,“先前我临摹过两幅探微先生的真迹,郝掌柜是不是给了你?”

幸亏韩蛰不喝酒时便宜力倒不错,大略感觉欺负双手有损他男人英名,只在初三那晚没忍住折腾了两回,旁的时候仍摆出清冷寡欲神采,不提男女之事。

翌日凌晨,令容很早就醒了。

活了两辈子,这是她头回入宫见驾,虽说那昏君令人不喜,皇宫倒是座珍宝。

“嗯,母亲带我入宫给皇后问安。夫君昨晚回得晚,以是还没说呢。”令容早被香喷喷的肉粥诱得馋虫大动,帮着给韩蛰盛了些,便坐下用饭。

“你从笔墨轩来的?”

彼时高修远对他非常感激,加上一贯敬慕探微先生,可贵有机遇见到真迹,欣然应允。

正拿身边服侍的小寺人撒气呢,听人禀报说高修远在门外,稍觉不测,叫人带出去。

枇杷梳头的技术渐入佳境,将她满头青丝挽成百合髻,当中妆点赤金五凤钗,黄澄澄的格外精美。中间挑出一支珊瑚步摇,浑圆柔润的珊瑚珠子缀在耳边,别添盈盈之姿,衬得肌肤格外柔滑。细嫩柔白的耳垂上坠着流苏滴红耳坠,垂落及肩窝,脸上敷了细细的脂粉,眉如远黛,眼似星斗,肌肤胜玉,皓齿如贝。

田保是他最不想有牵涉的人,气怒之下,高修远便仓促前来,想要求证问清。

令容“唔”了声,服从夫君的建议,叫枇杷寻了珍珠耳珰换上。

……

高修远怒而不语。

田保瞧着少年孤傲倔强的背影,嘲笑了两声,“上了我的船,还想抛清?”

——要么是她睡熟了不顾忌,侵犯他的地盘时被抱住,要么是他挪进她的地盘,总难像畴前似的相安无事。

不免有些心疼这位甄四女人——

只是那将他骂了好久的御史逃出性命,毕竟叫人气闷。

韩蛰畴昔坐下,目光仍在她脸上逡巡,“是要出门吗?”

开初他也没在乎,谁知年前赴雅会,兵部刘尚书将他收藏的探微先生画作拿来赏玩,他细心瞧过,竟瞧见了那处他成心留出的不起眼的马脚。当时还狐疑是他记错了,现在看来,明显是郝掌柜将摹本给了田保,盖上仿刻的印章,用心装裱做旧,拿去鱼目混珠了。

“我死都不跟你同船!”

中间杨氏跟甄夫人却谈得颇和谐,提及甄皇后腊月里诊出身孕时,杨氏便含笑道:“皇后娘娘福泽深厚,这一胎生出来,必然是个皇子。”

永昌帝膝下空着,如有皇子生出来,必能封太子。

……

令容晓得杨氏不会无缘无端提旁人家的女儿,大多是跟韩征的婚事有关。

“我本日过来,只是想问两件事。”他盯着田保那双微眯的眼睛,“郝掌柜是你的人?”

“那么——兵部徐尚书家里那幅所谓的探微先生真迹,是你送的?”

田保稍感不测,将他瞧了两眼,点头嘲笑,“这件事你算是帮了我大忙,不枉我认回你,又操心神救你父亲。”

刘尚书痴迷探微先生画作,又没赏鉴真伪的目光,得了这所谓“真迹”,岂不是对田保感激涕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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