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蛰晓得她跟韩镜见奥妙的龃龉,沉声应了,用完小菜,先跟令容分开。
已是蒲月下旬, 气候日渐酷热, 花厅旁长着两棵细弱的老槐树,枝繁叶茂, 绿荫正浓。花厅里来往禀事的人很多,杨氏嫌闷, 便命人将轩窗门扇敞开透气。
“那倒没有。”令容给红菱递个眼色,红菱自收回去,余下的仆妇丫环也都在花厅外服侍,只要鱼姑在侧。鱼姑是杨氏亲信,令容无需避讳,这才道:“她瞧着神情不太对,有些癫狂似的,还问当时太夫人仙逝前曾产生过甚么。她这两日哭得悲伤,敢如许问,怕是……”
杨氏号召他坐下,令容已添了筷箸。
“正有些饿了,又没到用饭的时候,你来得倒及时。”杨氏尝了尝汤,“味道不错!里头加了点……”她又尝了两口,临时没品出味儿来,中间韩瑶便道:“是天麻,被鸭汤的香味儿挡住了。”
“解忧返来也有一阵了,等法事完了太夫人出殡,老太爷可提过如何安设她?”杨氏自打太夫人过世时跟韩镜闭门议过后,就没再跟韩镜伶仃说过话了。
过了会儿, 杨氏那边才算平静下来, 由鱼姑扶着, 起家活动筋骨。
“方才,甚么意义?”韩蛰沉声,卡着唐解忧脖颈,将她微微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