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畴前是我忽视,失于教诲,今后我留在身边……”
锦衣司以狠厉手腕叫人闻风丧胆,唐解忧娇养惯了,那里受得住这力道,疼得额头直冒盗汗,忙道:“夫人逐我出府,解忧心中不忿,才会鬼迷心窍。”
沉厉的语气,锋锐的辞色,他的态度是从未有过的冷硬,咄咄逼人。
唐解忧胆战心惊,当即报了几位仆妇的名字。
唐解忧手臂带着身子微微颤抖,疼得声音都变了,诚恳招认,“我当时……是想让二表哥心中起疑,跟娘舅问清颠末,看清夫人真脸孔。”见韩蛰仍未放手,实在熬不住,屈膝半跪,“就这些了,真的。”
唐解忧险中逃生,方才被韩蛰气势所慑,双腿都软了,没敢接话。
……
“难辞其咎?”
韩蛰脱手果断狠准,比畴前更甚,眼里没半点温度。
“调拨高阳长公主肇事,不止扳连旁人道命,更令冯璋谋逆,朝中措手不及。在道观思过半年,却毫无悔意,私行插手长辈旧事,勾引二弟,令父子失和,父亲重伤,祖母是以故去。祖母骸骨未寒,她打通仆婢,还欲肇事。祖父感觉,当如何措置?”
直到现在,她才模糊发觉,这结果一定如她所料的那样简朴。
数个题目解释罢,韩镜的神采已丢脸之极。
一炷香的工夫后,韩镜在亲信管事和韩征的搀扶下,仓促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