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何干?”韩蛰扫了唐解忧一眼。
唐解忧沉默半晌,见韩蛰手指微动,忙又开口,“是。”
韩蛰居高临下,“你恨母亲?”
“为何?”
“为何?”韩蛰还是冷声。
“畴前是我忽视,失于教诲,今后我留在身边……”
脖颈间被他卡紧,令呼吸都困难, 她脸上涨得通红, 试着挣扎掰他的手,却像是碰到铁铸的锁, 纹丝不动。对这位素有凶名的大表哥,她心中毕竟惊骇畏敬, 见韩蛰神采乌青, 心知不妙,庞大的惊骇袭来,忙哀告道:“表……表哥……”
“你――”韩镜气结。
唐解忧吓得神采煞白,耳边残留匕首的冰冷触感,满腔酸楚憋住,只咬牙盯着韩蛰,道:“她到处跟外祖母作对,坏我的事。裴家那次,我不过是说错些话,伤人的是长公主,与我何干?她却穷追不舍,逼着外祖父罚我出府,年节里也不准我多留。我不该恨她?现在外祖母过世,她难辞其咎!”
对韩家已无所求,便也无所害怕,以是明知杨氏在内宅一手遮天,仍试图探查太夫人过世的事,纾解心中郁气。
韩镜死死盯着辞色狠厉的长孙,心中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