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蛰搁下茶杯,顺手毁灭灯火,躺在榻上,手臂伸出,将令容圈进怀里。柔嫩脸颊压在健壮的胸膛,她的呼吸柔嫩暖和,隔着寝衣悄悄扫过。手臂藤蔓般缠过来,将他抱住,虽沉默不语,却在他胸前拱了拱,抱得更紧。

回到银光院,令容抱了红耳朵在怀里,坐在树荫下入迷。

韩蛰见她怀里还抱着毛茸茸的红耳朵,眼神稍融几分,自入内间,擦洗了好半天,才出来用饭。菜色都是令容定的,隆冬暑热渐浓,加上本日韩蛰生了重气,怕他没胃口,挑的都是平淡爽口的,酸笋开胃、菜心好看、茭白适口,荷叶汤清爽,倒劝韩蛰吃了很多。

好半晌,她才闻声唐解忧短促的惊呼,旋即传来撞击的动静,门扇剧震。

她从嫁入府里起,就跟唐解忧不对于,连着三四回起龃龉,心中也颇腻烦,只是碍着韩镜,为保命起见,未曾直接争论过。开初跟韩蛰泾渭清楚,哪怕晓得唐解忧钟意韩蛰,也不感觉如何,厥后渐生情素,筹算留在韩蛰身边,再瞧见那位觊觎丈夫的表妹,内心天然不舒畅。

娇养在伯府的小女人,自打嫁过来,就没过多少安生日子。先前数回遇险,她夜里就睡得不平稳,经常吓醒。因那狠厉克妻的名声,她对贰心存害怕,经常避着,好轻易靠近些,却又出如许的事,还是他这做夫君的亲身动手。当时大怒冷厉,被她瞧见,哪会不惊骇?

她抱着红耳朵坐了半个后晌,才算醒过神来,叮咛红菱将晚餐备得平淡些。

夜已极深,韩蛰撩开锦被,半跪在榻,抱着令容躺好,旋即侧卧在她中间,伉俪同睡。怀里的娇躯微微伸直,不自发地往他怀里钻,韩蛰将她抱紧,在她眉心亲了亲。

见着韩蛰,他忙拱手施礼,“大人。”

“走。”韩蛰脚步稍驻, 拐向别处。

韩蛰生硬的脸上终究有了点活力,沉郁的目光扫过,冷声道:“何事?”

……

令容不敢再杵在这里,平白让韩镜瞧见了碍眼,紧跟着韩蛰,敏捷走远。

令容就着他的手喝了。

韩蛰瞧着她,冷厉刚硬的心垂垂溶解。

令容闻声,竟然没觉对劲外,只是想起那声让窗扇剧震的闷响,指尖微微颤抖。

晚间韩蛰返来时,脸上骇人的沉郁已淡了很多。

韩蛰垂眸,借着暗淡的天光,她的脸颊近在天涯,双眼紧阖,睫毛微颤。

韩镜还没出门,里头没半点动静,想必那位相爷也是心境极差。

韩蛰神情冷肃凝固, 方才紧绷大怒的姿势消逝不见, 代之以骇人的阴霾。他目光扫过四周, 见令容站得远远的, 便徐行走畴昔。冷硬的脸几近是僵着的,那双眼底聚了浓墨, 深不见底, 左手笼于袖中, 右手苗条的五指微张, 阳光下仍能瞧见手背模糊的青筋。

令容留在屋外,站得离屋子颇远。

饭后韩蛰先回书房,措置些锦衣司压着的急事,返来时子时将近。

韩蛰点头,叫他去书房外等着。

令容不知里头产生了如何的事,但以韩家的景象和韩蛰这模样,想必唐解忧凶多吉少。

现在唐解忧真的死了,内心感觉轻松之余,只觉不幸可爱。

韩蛰将她按住,自回身倒了杯水递给她。

韩蛰眸光微黯,道:“先回银光院。”

论私心,令容确切盼着唐解忧离韩蛰越远越好,眼不见为净。且唐解忧先扳连裴家少夫人道命,后调拨韩征父子失和,让韩蛰处境艰巨,愈发可爱。

令容白日吃惊,睡得迷含混糊、半梦半醒,闻声锦被悉索作响的动静,眯开杏眼,声音软乎乎的,“夫君返来了。”因感觉口渴,睡意迷蒙地半撑起家子,青丝滑落披垂在肩,想去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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