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归去能做甚么。”

楚州的深冬不似都城酷寒,韩蛰长年习武身材健旺,套上外裳走出门,劈面而来寒凉的风让精力为之一振,像是站在都城的暮秋,冷热事件。

“忘了?我想杀掉那昏君――这回平叛,不过是欠了你恩典。”

他此人也是成心机。

长孙敬双手接了,起家沉声道:“好 !”

最后的背水一战,冯璋几近拼尽尽力。

细算起来,韩蛰于他,除了不计前嫌的活命之恩,仍有点知遇重用的意义。

这回他败而逃脱,身边仍有重金请来的人保护,只是装束类似,不易辨认。

韩蛰未答,“你呢?留在军中,必将成器。”

……

兵临汴州时, 他的剑锋离都城只要两日之遥, 冯璋乃至想过,拿下都城后, 当如何措置那昏君和骄横放肆的长公主, 以大族资财散予贫苦百姓, 博个声望。

韩蛰健步前行,走至一处嶙峋奇秀的山石旁,微微顿住。

“傅益也归去了?”韩征技艺跟傅益不相高低,才学却远远不及那位传胪的才子,加上傅益颖慧机变,从汴州到楚州争杀从未停歇,这数月间长进缓慢,韩征跟他数回并肩作战,存亡之间相互照顾救援,友情渐深,也非常佩服。

仗打得很有点艰巨,从凌晨直到晌午,戍守最亏弱的城门才被攻入城内的兵士轰然翻开。韩征率兵直冲而入,带着澎湃而入的兵士一起冲杀太长街,驰向另一道门。

主将一走,余下部将更不会戍守,里外夹攻之下,敏捷崩溃。

三四步外,长孙敬躺在树荫下,一张竹编的躺椅微微摇摆。

“也是怪了,若不是你帮脱手帮禁军,我早就逃出了都城。从刑部大牢绕一圈,反倒欠你个宽恕性命的恩典,拿如许的军功来了偿。”长孙敬又喝了口茶,“年关将近,赶着回京?”

冯璋很恼火。

……

长孙敬将韩蛰盯了半晌,模糊明白他的筹算。当初韩蛰在都城申明鹊起时,他并未太放在眼里,二十岁的年青人罢了,若非韩镜那老匹夫撑腰、脱手暴虐绝情 ,能有多大本领,令朝臣不敢直撄其锋?直至去岁被韩蛰擒住,数番来往,并肩作战,看他一起披荆斩棘,运筹帷幄,不知不觉中便转了态度。

中虎帐帐间,韩征刚跟韩蛰巡查返来,盔甲严整。

他年过三十,生得高健威猛,这一起以孙敬的身份跟从韩蛰交战,虽官职颇低,却格外英勇,比起韩蛰也不减色多少。从最底层摸爬滚打上来,又从刑部大牢逃出的死犯人,自有旁人难及的狠厉干劲,现在却甚为落拓的躺在那边,手中握着副紫砂茶壶,温热的水从茶壶嘴倒出,径直落入他口中。

冯璋守在正门,被韩蛰缠得筋疲力竭,猛听背后敌兵号令,远远瞧见冲杀过来的韩征,心中巨震,自知局势已去,有力回天。率兵直抵都城篡夺皇宫的梦轰然幻灭,冯璋喝命副将死守,提侧重刀快步下了城墙,混乱中绕过民巷,脱下那身主将装束,找了匹马,便往外逃。

楚州已成最后一道防地,倘若仍守不住,背后两座小城也难以作为容身之地,或死或逃,很难再抖擞反击,力挽狂澜――只可惜了他万贯家财,倘若被韩蛰那厮寻到,实在不甘心!

冯璋的阵容早已被击溃,现在困守孤城算是决死一搏,陈陵光复河阴后还需留下些兵力驻守免得再生乱事,到现在,手边能用的兵力未几,大半是韩蛰麾下的精锐。

韩蛰带兵直冲而入,留下韩征在城里扫尾,带人去追捕冯璋。

冯璋此人不止悍勇,引自幼从商,还甚为奸刁,与平常武将搏命力守的做派差异。这一起对敌,冯璋虽亲身坐镇批示,却都躲在韩蛰铁箭射程以外,身边更有妙手保护,若见势不对,也会晤机行事,败逃保命。是以半年下来,仍将性命保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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