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那箱兵器被你藏在那边?”怪客非常不耐烦,剑刃压上她的皮肤。
绝尘神采一凛,并未说话。只是对店小二道:“小二,加壶酒。”
“公然是你杀了她。”冷飞雪耻道,“你究竟如何得知她带了兵器?”
“呵、呵、呵!”怪客忽地收回可怖笑声,笑得在场每一人寒意徒生。清楚是盛暑,却仿佛在刹时入了冬。
宋夏边疆小镇。
说罢,忽地扣住她手臂,她只觉被一只铁爪紧紧桎梏,然后身子被动跃起。听得身后绝尘呼喊,却摆脱不开,只能任由怪客拽着疾奔。
“你渐渐想,”怪客叹了口气,凌厉目光瞟向绝尘与厨子,幽幽道,“那俩家伙太也缠人,我带你去个温馨的处所。”
怪客嘲笑一声:“如果你所说的是死在黑松林的金兵,那么我奉告你,那行人除押运了一箱画轴,再无其他。”
厨子纵身跃起,挡下怪客,不让他再往前一步。
蔡攸嘲笑道:“老夫将‘易容术’传授给了赵洛寒这小牲口,本是要他好好完成‘人皮画匠’的任务,不想他竟然擅自授给你。尔等学得半吊子水,也敢出来行走江湖。”顿了顿又道:“柔福帝姬不幸做了你的替死鬼。”
“郡主!”绝尘还将来得及喝止,冷飞雪已如砧板上的鱼肉被那怪客挟制。怪客以剑扼喉,擒了她往店外去。屋外太阳暴虐,烤得她头晕脑胀。但听那怪客幽幽道:“诚恳奉告我,东西安在?”
冷飞雪将“幽冥刀”和行囊放在桌上,拂去黏在脸颊上的头发,坐将下来。气候酷热,旅店里歇凉的客人很多。绝尘点了一壶茶,一壶酒,两三下酒小炒。因迟迟等不到动静,冷飞雪决定往宋土刺探,二人赶了半天路,在一边疆小镇歇脚。
“杀人啦!”顿时,店内哄作一团,客人拔腿就逃。冷飞雪和绝尘只坐着看戏,但听那厨子笑道:“客长,这酒可还合胃口?”
那厨子将一壶酒放在绝尘面前,又拎着一壶酒往那怪客走去:“客长莫恼,这是小店收藏多年的老酒,送给客长赔罪。”厨子推开小二,殷勤的为那怪客斟酒。
“嘿嘿,”冷飞雪起家跳出八尺开外,“蔡大学士保重了,小女子先行一步!”
“那些兵器……我在三个月前就让人押运往西夏,可惜在途中被人劫了,兵器随之失窃,现在正查找凶手。”冷飞雪道。
那怪客并未睬厨子,反是将目光投向冷飞雪这边。方秀士多,此时旅店中只剩下怪客、厨子、小2、冷飞雪和绝尘五人。
“不知你所指何物?”她惊奇万分。
“哎,你别活力,”冷飞雪只能采纳迟延战术,“容我想想。”
厨子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绝尘一眼,但笑不语,又将“幽冥刀”交还她。
她剜了他一眼,嘀咕道:“谁先死还未为可知呢。”
那怪客往脸上一抹,一张□□缓缓揭下,竟是——蔡攸!
冷飞雪盯着那人瞧了半晌,猎奇道:“那人是不是抱病了?怎的穿那么多也不出汗?”
冷飞雪饮了一口茶,只觉味道甜美,点头道:“不想这小小旅店,却有这等好茶。竟像是用江南雨水泡制的碧螺春。”她抬眼扫视小店,布局朴实,毫不起眼。
来往时的路奔了数里,忽见绝尘和厨子骑马而来,她忙挥手呼唤二人。绝尘见她安然无恙,甚是欣喜,她向二人报告事情委曲,却听厨子道:“我还是往山洞探探真假。”
她暗自光荣,竟能打对了穴位。又想到蔡攸平生作歹多端,本身成果了别性命,也算替父母双亲、赵嬛嬛以及诸多死于“人皮画匠”之手的亡魂复了仇。
怎会如此?明显将画轴和兵器都让赵嬛嬛运往西夏了,怎会不见了兵器。听他这般说,他倒很有能够是殛毙赵嬛嬛的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