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拉倒吧,你那量我还得找你钱。”
黄巾军很多老弱妇孺,近月相处下来,很多都熟谙了短毛妖的奇特做派,嘻嘻哈哈的也不当回事。
牛叔正在批示百多个黄巾军,搭建可供木筏停靠的简易栈桥,被打趣只是嘿嘿一笑,抬臂举矛对李轩表示了一下,态度非常靠近。
“行。”李轩不觉得意的应了一声,脚步轻松的朝前晃。
“‘恨天高’邓茂。”
蜡黄色的粗糙脸庞之上,笑容浑厚,温馨,有股震惊民气的美。
黑漆漆的玄色枪身,镀铬般的亮银枪头,颤栗间红缨飘飘,小将端坐顿时,傲视的看着他,威风凛冽。
重伤等死重伤熬,为怕伤号哀嚎惨状,影响全军士气,无户者多与妇孺合营,退居后营。
这脑袋上插三炷香是甚么意义?六合会的香主?
“呃?”
因为是豪族私兵,坞堡浑家人知底,内应都用不上。
“小仙儿,又去捡树叶啦?”
金色的阳光下,一个吊儿郎当的半大小子,负手踱步沿河走过,身边叶柳轻曳,波光泛动。
李轩一脸敬佩,又眼睛眨啊眨的看着熊孩子,弱弱道,“将军可愿收义子?李轩鄙人,愿奉摆布。”
这类坞堡要仰攻不说,攻城东西都使不上,远比范阳城难打。
威风的都让李轩在风中混乱了,这是交战疆场的小将,还是过家家的熊孩子啊?
邓茂暗忖,若这厮在范阳城中,本帅或不必攻城?
黄巾军连正军都没有,满是揭竿而起的农夫与裹挟来的流民。
伤亡占比在缩小,伤亡人数却在增大。
除了依托人多势众,一波波的用命填,扼守坞堡的人磨疲,别无他法。
“牛叔,老当益壮啊,牛婶显怀了。传闻肚尖儿为男,八成你要抱小子啦。”
李轩一样没把问候人老婆当回事,边走边与熟谙不熟谙的打趣笑闹,一点不把本身当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