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这震天的杀声,持续了整整一晚,固然看不见,但光听震天的动静,便能够设想出,这是一场多么狠恶的战役。
斩岳斧劈开一条血路,貂雄带领着他八千步骑雄师,一起狂杀。
见得这副可骇的模样,孙尚香娇躯一震,花容间惊色骤起,本能的后退了一步,颤声问道:“内里为甚么会有一晚的杀声,到底产生了甚么,你手里是谁的首级?”
孙坚回望安城方向一眼,鹰目中闪动着复仇的怒焰,咬牙悄悄道:“貂雄,这个仇我孙坚记下了,我们另有再比武的时候!”
貂雄就那么耸峙不动,冷冷的谛视孙尚香哭个没完,他虽不是铁石心肠,但这一次,却没有任何怜悯。
“父亲啊父亲,你为甚么要背弃信义啊,你不但害死了堂兄,你也害苦了女儿啊……”
合法这时,蒋钦这员孙贲部将,率几百败兵前来汇合,蒋钦苦着脸,颤声道:“禀主公,少将军他……他被貂雄给阵斩了。”
孙坚和他的败兵,一起望安城方向逃去,目睹敌军穷追不舍,竟连安城也不敢入,直接绕城而逃。
孙贲,竟然被貂雄杀了!
孙尚香越想越觉猜疑,更加焦炙不安,几次三番想出去找貂雄问个究竟,却被门口的保卫拦下。
貂雄也不说话,手一甩,将那首级拥在了孙尚香脚下。
本日一败,再加上孙贲之死,他们已完整的被貂雄震破了胆。
“堂兄!”孙尚香尖叫一声,跪倒于地,抱起孙贲的人头,便大哭起来。
孙坚军已逃光,这座汝南最繁华的都会,终究插上了他貂雄的大旗。
那一座营帐中,红烛不知已换了几根,孙尚香一宿未睡,还是在焦炙不安的踱步。
貂雄遂尽取安城库府中,孙坚所弃留下来的酒肉,犒赏全军。
貂雄率着数千步骑,杀入了安城,这座汝南郡治。
那血淋淋的人头,滚了几滚,蒙在脸前的头发散开,一张脸恰好抬头朝向了孙尚香。
斩杀孙贲,貂雄威如天神,叫士卒拿了他首级,拨马持续狂杀。
城中张昭等留守文武部将,得知主公兵败的动静,亦无不是大惊失容,仓猝也从城中逃出,异化在溃兵当中,向寿春方向逃去。
谁想,半夜时分却被突如其来的喊杀声给惊醒,再也没法睡下。
“莫非贲儿的仇,就这么算了吗!”孙坚咬牙不甘的骂道。
几千残兵败将,无不震惊,毕想自家主公为何还敢停下,就不怕身后的追兵杀而至。
孙坚到底也是一代名将,心中恨怒已极,但还保持着一丝沉着,经得张昭一劝,好歹算是沉着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