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耀脸上闪现讽刺的嘲笑,微微摆手,问道:“敌将是何人?”
“出其不料,攻其不备,正合兵法之道,他一个家仆出身,竟然能精通兵法?”
伴跟着天崩地裂的马蹄声,貂雄和他的铁骑摧枯拉朽般撞破城门,似大水般泄入了城当中。
“本来只是一个卖主求荣的家奴罢了。”
貂雄刀锋般的眼神,微微一动,嘴角扬起一抹冷绝的杀机。
两千铁骑骑士,热血沸腾,齐声收回最宏亮的吼怒。
五天后,南阳郡治所,宛城。
“甚么?”
“袁耀那厮,公然毫无防备,徐将军,是时候大杀一场了。”
“回公子,敌将名叫作貂雄,副将为徐荣。”
“才两千人,就想拿下南阳,董卓是老胡涂了么。”
“禀公子,西面诸县传回动静,一支两千余人的西凉军,已由武关进入到我南阳境内,号称是奉董卓之命,前来攻取南阳。”
残阳如血。
两千西凉铁骑随后而入,横冲直撞斩杀崩溃的仇敌,半晌间便攻破南门,铁蹄滚滚,径向内城杀去。
两千西凉铁骑,悄悄的藏立于树林当中。
现在,貂雄所要做的,就是杀进宛城,给袁术父子,给董卓,给天下人一个大大的震惊。
袁耀仅存的戒心,烟销云散,不屑道:“一个家奴能有甚么本领,还只带两千兵马,就想攻取我南阳,真是天大的笑话。”
貂雄?
袁耀哈哈一笑,主臣二人便是相携下城,兴趣勃勃的去往府中。
身后,徐荣悄悄的打量着他,心中也更加的诧异。
他的身后,那些身经百战的西凉马队们,一个个都坐立不安,心胸忐忑。
不管是董卓还是袁术,必然会轻视他这个从未上疆场的知名小卒,更不会把他这戋戋两千兵马放在眼中,乃至是徐荣,对他也没有涓滴信心。
杨弘捋着眉毛,深思了半晌,面火线是一亮,便道:“我想起来了,先前吕布和王允前来投奔我们的时候,曾经说过,有个叫貂雄的小子,原是王允的家仆,就是此人泄漏了王允的刺董之策,想来领兵前来的,恰是此人。”
这就是貂雄的战略。
身为袁术宗子,其父率军在新野汉水一线与刘表对峙,这坐镇宛城,留守火线的重担,天然落在了袁耀身上。
世族豪强眷养歌舞伎本是常事,袁术爱好奢糜,正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袁耀余暇时候,自也忘不了寻欢作乐。
“这个貂雄从未上过疆场,竟然能如此的沉稳,涓滴没有丁点严峻的意义……”
这类轻视,正中貂雄下怀。
仓促赶来的袁军,如纸糊的假人普通,不是被铁骑撞飞,就是被碾压成肉浆,瞬息间就被辗杀一空。
大堂的中心,一群轻衣薄杉的仙颜舞伎,正伴跟着鼓乐之声婀娜起舞,宽衣解带。
全部宛城,炊烟四起,一派安好的氛围。
身后响起脚步声,斥侯飞奔上城。
“对了,南阳东面诸县分摊的军粮,可征上来了吗?”袁耀俄然又想起此事。
唯有面前少年的身躯,却巍然不动,傲立如青松普通。
以是,他判定的放弃了步步攻城的战略,绕过宛城西北诸县,以轻骑星夜兼程,直奔数百里,绕往了宛城南面。
貂雄如一道玄色的闪电射出,徐荣和两千铁骑跟随于后,如一柄庞大的玄色铁矛,穿越残阳最后一抹余晖,向着全无防备的宛城袭卷而去。
杨弘也捋着短须,嘲笑道:“欲取南阳,必破宛城,从武关到宛城,中间稀有百里之距,我数座城池都有兵马驻守,公子只消严令各城守将,扼守不战,那小子仅凭两千马队,能有甚么作为,信赖过不几日,必不战而退。”
现在宛城方向,毫无防备,很较着,袁耀已经中了他的战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