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正深冬,北风寒冽,这女子的面庞被冻得通红,弯眉秀目,樱唇欲滴,也是个美人,然却稍逊邢妻,不过以周澈看来,却觉比邢妻诱人,盖因她年事较长,眉眼熟媚。
邢刚从周澈肩后探头答道:“这是周君,家乃汝南周氏,新任本乡乡长。明天刚来上任的。”
许阳撇了撇嘴,说道:“那陈楹是个无能的,其兄虽为郡丞,平时对他也多方照顾,何如烂泥扶不上墙,追求至今也不过有田几百亩,又生性吝啬,连个奴婢都舍不得买,整天只捧着一部甚么经籍读个不休。……,有夫如此,可惜佳妇!”说这些话时,他的一双眼就没分开过那女子,滴溜溜只在她脖颈、细腰、肥-0臀和长裙上乱看,唉声感喟,一副可惜的模样。
周澈心道:“‘整天只捧着经籍读个不休’?这陈叔桓之兄乃阉宦来宾,在郡中恶名昭著,却不料兄弟二人志节分歧,他竟是个好读书的。……,瞧许阳这谗样,对这女子必垂涎已久,难怪只从背影就能认出是谁,也亏了陈叔桓有一个为寺人来宾的长兄,要不然怕此妇早被他强抢去了。……,这许阳人虽恶棍,目光不差,阿刚之妻便极貌美,也不知这女子是何模样?”正想间,那女子仿佛是感遭到了他们的谛视,手按裙髀,转过甚来。
周澈有点奇特,说道:“我在横路时听过陈叔桓之名,他的长兄不是郭家的来宾,现为郡吏么?有如许的身家,他的妇妾却如何肯来这乡间小市,且是一人出行,也没有个侍从奴婢?”
许阳早目不转睛地在看了,虽只看到了后背,却必定地说道:“此陈家妾也。”
这女子身材高佻,用后代度量就是一米七的模样吧,大冷的天,没穿深衣,上着罗襦,颈带披肩,下配绿裙,裙长曳地,袅袅婷婷,衬出了非常的身材。周澈自穿越以来,尚未见过如此高佻的女子,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从背后看去,只见她高髻如云,楚腰-翘--臀,风韵绰约,问道:“此谁家女也?”
“你不知么?便是陈叔桓家了。”
周澈正忧其会怒,却见她抿嘴一笑,这一笑,更加显出唇美。
女子盈盈素拜,含笑说道:“贱妾濯清,见过这位郎君。”